每个人都有彷徨的时候。
彷徨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在彷徨中不做抉择。
一旦有所抉择就不会再彷徨,就会照选定的方向去走。
阮维武现在就很彷徨。
刺杀楚寒的任务又一次失败了,而且这一次才是真正的大失败。
两名天级高手,其中一名是已经达到天级中期的高手,这样的阵容要杀一个人本來是铁板钉钉,想杀谁谁就得死的事。
但现在一个败逃,一个战死。
阮维武知道这样结果是他低估了楚寒的实力,此次华夏之行真的大意了。
“楚寒比我,比我整个阮家所有人的想象中都要强大啊!”阮维武感到头痛。
头痛,也许是感冒了。
阮维武揉了揉两边太阳穴。
今天黄玉梅去她亲戚家了,阮维武因为心里有事就沒有陪着去,借口去工商局办理牌照一个人來到了附近的小公园。
小公园虽静,是静心的好地方。
但地方好,也需要心情好才能静心。
阮维武的心情很差,所以他静不了心。
“少爷。”
老人出现在他的身后。
老人身躯佝偻,眼中闪烁的精芒却显示出他也是一大高手。
老人看着阮维武的背影,脸有忧色。
老人是阮维武的保镖,也是阮维武的师傅,同时还是阮家的一个管家。
“杜老,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阮维武沒有回头,目光穿过前方的几棵树,看着前面几个正在打太极拳的老人。
太极名拳,以前也许很有战斗力,但现在已经演变成了操,演变成了舞。
太极,与战斗已无关系,它已以是健身养生的代名词。
当然,这世上也许还真有战斗力的太极高手,但这种人一般不会跑到公园来耍。
“回去吧,”杜老迟疑了一下道,“连江震都不是楚寒的对手,我们还留在这里已经无能为力了。”
“回去?”
阮维武脸色骤沉,双拳陡然握起,有杀机。
然而随后他又松开了拳头,脸庞浮现一抹苦涩,自嘲道:“就这样回去,他们一定会笑话我吧?”
阮维武还有两个哥哥。
他们的父亲已老,已开始考察他们三兄弟的能力,在找阮家家主的接班人。
兄弟三人现在争的厉害。
这一次为了母亲,他拍着胸口带人前來华夏想替母亲报仇,本來以为是手到拿來的事,却没想到连着三次都是大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