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里的意思就这样的,夏安筱觉得自己没有解读错,因为就连她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
所有人都以为,她追求傅以筠,是爱胆大而无所畏惧。
其实她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害怕受伤。
有的时候,她也讨厌透了这样的自己。
连慕言没有在她最好的时期,回来找她。
“给我煮醒酒茶。”男人的嗓音淡淡,似乎并不在意,又看起来并不是很相信她的话。
感觉到男人禁锢在她腰间的手撤了下去,夏安筱低着头,弯腰穿过他搭在墙壁上的手,快速离开。
连慕言微拧着眉,眸底的神色并不是那么清明,他抬脚踢掉了皮鞋后,穿进了拖鞋里,抬手慵懒地扯了扯领结,随后走到了壁炉前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爱尔兰的夜色很凉,庄园内的别墅都是老式,取暖只能靠壁炉。
夏安筱走到厨房,看到墙壁上的温度计,只有九摄氏度,难怪这么冷。
她想给连慕言煮杯醒酒茶,却发现最基本的材料生姜都没有,于是作罢。
夏安筱从冰箱里取出牛奶,给他热了一杯后,倒了些许的蜂蜜进去。
当她端着牛奶走出来的时候,男人正半蹲在壁炉前烧着碳和木材。
火光明明暗暗的,映着他俊美的容颜,从夏安筱的角度望过去,优雅而风度翩翩,垂着的头姿态低调却又带着几分傲慢不羁。
“给。”
一杯牛奶出现在他的眼前,连慕言抬头看了一眼,随手接过后,站了起来,抬手将牛奶喂进了口里,抬脚朝着沙发走了过去。
当他坐到沙发上的时候,手中的牛奶也空了。
温和的牛奶顺着他的喉咙流淌进了胃,原本被酒精烧得有些难受的胃舒适了些许。
“过来。”
身形高大的男人有些疲倦地半倚在沙发上,黑眸漫不经心地眯着,看着蹲在壁炉前搓着双手哈气的女人,宽厚而修长的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嗓音低沉温润,没了刚才的醉意。
他向来不容易醉,不过是在订婚席上因为高兴,一下子喝了太多,一时间没有缓过来。
女人不愿意动,便当做没有听见,连个回头都没有。
“连太太,你想取暖,大可以找我。”连慕言单手撑着头,闲适而自在,他的唇角勾勒出邪肆的弧度,意有所指。
夏安筱动了动,犹豫之间,还是舍不得那壁炉里传来的暖意。
连慕言沙哑的嗓音下沉了些许,“你想要我灭了壁炉的火吗?”
平淡温和的一句话,却偏偏带着强势。
她是不会弄这个壁炉的。
夏安筱微微蹙眉,这才不情愿地站了起来,“今晚要怎么睡?”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楼上的房间是没有壁炉的,无论如何,她都是不愿意睡在那里的。
她才刚坐进沙发,男人高大的身躯就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