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酒与女人向来是让男人沉沦的迷药。
这是夏安筱第一次这么的主动,连慕言根本没办法抗拒,即便他隐隐约约猜到了其中有诈。
夏安筱给他灌了很多的酒,以至于在她起床离开的时候,都丝毫没有察觉到。
亮着光线的浴室里,夏安筱一丝不着地站在了镜子前,浴室里的热气氲氤,即便是沾染着雾气的镜子,她也能看到男人在自己身上留下的那些痕迹。
她对顾逸清,林思彤,是恨的,而面对他,谈不上恨,可是要说爱,她又不能不去介意那些事情。
当他选择护着他们的时候,在他心里,孰重孰轻其实就已经非常清楚了。
她想要的,无非就是一个永远把她摆在第一位的人,正如她对对方的那样。
可惜,连慕言永远也不会是那样的人。
他很好,就只是很好而已。
凌晨三点,她换了一身干净利索的白衬衫牛仔裤,快步地从卧房里走出来,这个时间点,王妈和徐伯都睡得很沉,根本就不会被他们发现
她快步走到了书房,从抽屉里拿出了她早就备好的离婚协议书,上面已经签下了她的名字,现在就只差连慕言的了。
他曾经教过她怎么样模仿他的签名,所以夏安筱很熟练的拿笔在纸上签下了他的名字。
现在需要的,就只是他的私人印章而已。
她从口袋里拿出了刚才从男人换下来的裤子里拿到的私人印章,对着红色印章哈着气,随后在模仿他签名的地方按了下去。
当她从书房里拖着一早就准备好的行李箱走出来经过卧房的时候,女人的脚步还是缓慢了下来。
就连她刚刚签下离婚协议书的时候,心里都不曾有过一丝难过,可现在,真的要走了,心却突然疼了起来。
不是不爱,只不过是败给了现实。
呵,多么无奈。
连慕言一觉醒来的时候,一时间觉得头疼欲裂,他从床上坐起,紧蹙着眉头,逼着眼睛,左右活动了一下有些发僵的脖颈。
敲门声轻轻的传来,“进来。”
徐伯拉开了门,看着刚起床还睡眼惺忪的男人,“少爷,您身体没事吧?”
“没事,怎么了?”男人被问得一脸地莫名其妙。
徐伯有些不自然地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现在都已经下午四点半了,少爷你从来都没有睡得这么久过。”
徐伯的话让他愣了一下,他随即起床,地上早就空了的酒瓶晃动了一下,滚到了他的脚边,他低头看了一眼,随即弯腰拾起,视线却意外地落在了床底下那块锡纸壳子。
安眠药!
她竟然给他下了安眠药,否则即便他只是醉酒,也不可能睡了这么久。
男人在看到锡纸壳子上印着药品字样的时候,瞳孔一下子紧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