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筱从床上坐起,长发微乱的披着,抬手在男人愈发幽深的黑眸下慢条斯理地把丝滑黑亮的秀发挽起,随意地扎成一个球。
“医生呢?”她脚疼得不行,以前为了跳舞比过夏意儿,发狠心苦练过,脚踝受过伤,她想可能是旧伤复发了。
连慕言掀开被子,夏安筱还来不及挣扎,骨节分明的手拉过她的脚放在自己的腿上,宽厚而温暖的手掌轻轻地按在有些红肿的脚踝上,极致温柔地轻柔着她的脚踝。
女人抬眸,愣愣地看着清俊儒雅的男人眉宇间漂浮着星星点点的心疼,他的语气却温柔的与蹙起的剑眉又透露着此刻阴郁的不悦格格不入,“疼吗?”
“你试试穿着恨天高崴下脚。”
连慕言挑眉看着嘟嘴看向一边却脸色绯红的女人,他忍不住低头去轻啄女人温软的面颊,唇角低低徐徐的笑开,“乖,医生一会就来。”
男人话音刚落,休息室的门就被人轻轻敲响,“连总,宁医师到了。”
“进来。”男人吐出两个字,手却依旧不规矩地按摩着夏安筱的脚踝。
听到开门的声音,夏安筱红着脸抬起另一只脚踢开了他。
大门轻启,宁奇单肩挎着医药箱走了进去,他瞥了一眼昏暗的休息室,放下医药箱,直径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午后的阳光懒洋洋地洒进来带走了原本室内弥漫着的旖旎。
没等连慕言开口,他就抢白,“病人要多晒太阳。”
宁奇在检查过夏安筱的脚踝后,皱眉,“一般崴脚不会这样严重,夏小姐是不是有过旧伤?”
连慕言姿态慵懒地半倚在墙边,看着夏安筱点头,眉头紧蹙,他没有想到会比想象中的严重,如果他知道她的脚有过旧患,一早就架着宁奇过来了。
宁奇感受到背后森森的凉意,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他哪里知道这夏大小姐有过旧患且当初没有治疗痊愈呢。
“夏小姐最好半个月都不要走路,回头拍片了以后,我再研究治疗方案。”
听了宁奇的话,夏安筱忍不住皱眉,“拿冰敷一下就行了,又不是骨折。”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怎么可能半个月不出门。
“夏安筱,”连慕言第一次叫她全名,依旧是温润低沉的嗓音却透着不着痕迹的警告,“你最好听医生的话。”
“跟你有什么关系?”夏安筱说着就准备下床,她的脚刚碰到地,属于男人熟悉的气息就压了下来,天翻地覆,她还来不及反抗就被压回了床上。
连慕言有力而宽厚的手抓住她的手腕,压在两侧,夏安筱动弹不得,恼怒起来,“放开我!连慕言你听到没有!”
她的力气完全撼动不了男人,连慕言的脸色愈发晦涩阴沉,他敛着清峻的眸光,极深地注视着她。
“我不喜欢威胁女人,但我不介意为你破例。”
闻言,夏安筱愣住,脸色微微泛白,她知道他指得是什么,“连慕言,你买下锦瑞就是为了威胁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