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水杯的时候,连慕言已经坐在了床上,慵懒地半靠在床头,宽厚的手闲适地拍了拍床,语调温淡如初,“过来。”
“干什么?”
女人防备的神情落在他的黑眸里,男人心中已经压下去的怒火又徒然高涨了几分,低醇的嗓音里也渗着几分若有似无的不耐烦,“换药。”
夏安筱愣了一下,为什么这个男人想的总和自己想的不大一样?
“换药就换药,你坐到床边干嘛?”
女人说话的时候,连慕言已经从床上下来,修长的西装裤迈出大又疾的步伐,男人两三步就走到了她的跟前。
“连慕言,你要做什……”
夏安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连慕言拦腰抱了起来,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床上。
男人压在她的身上,姿态矜贵优雅,一如十几分钟前一样。
夏安筱觉得自己有些要疯了,怎么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开始,她的抵抗半点用都没有。
双手被男人单手压制在头顶,男人温热的气息强势包裹着她,低沉的嗓音要比平常还要淡漠了几分,“你就不能乖乖听话吗?”
女人看着抬手将自己额头上的包扎解下的宽厚而修长的手,愣愣地断了思绪。
连慕言伤口处理地很快,上药包扎的过程里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痛,他的手法似乎比宁奇的还要好。
将纱布扔到一旁,骨节分明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轻轻挑起,淡漠清贵的声线恢复到熟悉的温润调调,“女人,固执又强势,对你没什么好处。”
在他这里是吃不了什么亏,不管怎么样,他都会让着她,依着她的性子。
但在别人那里,呵,额头上的伤口就是最好的教训。
连慕言抬眸,看着女人的额头,敛着眸光里风雨欲来的暗色,深沉又锋芒过盛。
“连慕言。”夏安筱看着他,呐呐地喊着他的名字。
“恩?”
男人低头看着女人,她的脸上是从未见过的温静,这样的她很反常,连慕言一下子就有些心慌了,他低笑着拍了拍她的脸,“怎么了?刚才真的被吓到了?”
夏安筱看着他好一会,神情有些复杂,微微蹙起的眉头里掩着不被人察觉到的不舍,“其实我觉得你很好,甚至要好过傅以筠百倍千倍,可是我就是不行。”
因为他太好,好得有些像在梦里才存在的人。
明明他是生气的,她感觉得到,他离开的时候,身上翻腾而出的怒火甚至席卷到了她,她以为要么他会来要了自己,要么就是把她赶出去,却没有想到他还是压着脾气来给她换药。
不是她不行,是因为他好得没有真实感,自己有什么资格配得上这样的人。
闻言,男人原本扬着淡淡笑意的内敛俊雅的脸上,暗沉了几分,晦暗阴郁着沉浮着暴风雨前的宁静,眸色越深,勾起唇角的弧度却愈是加深,“夏安筱,我对你的警告没有用是不是?”
顺势,男人的手滑到她的腰间,若有似无的触感让她僵直了身体。
见他生气,女人蹙起的秀眉愈发拧着,“连慕言,我是认真的。”
“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