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告和被告都已经来了公堂,很快,负责审理的大人也到了公堂。
因吕玄的贵族身份,此番负责审理的该是大理寺卿,又因大理寺卿是棠鲤的大哥,与棠鲤有亲缘关系,需要避嫌,所以最终负责审理便的是大理寺丞。
审理开始。
人证物证具在,吕玄谋害忘忧乃是板上钉钉,吕玄不得不认罪,在状纸上画押。
吕玄恨得牙齿都咬碎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忘忧居然有了户籍!
再说,纵然忘忧有户籍,吕家权势如此之大,也应该护着他啊。
居然有一日,就因为殴打了一顿在他眼中连牲畜都不如的奴隶,他居然要被审判!
吕玄沦落到此地步,一则高估了他在吕家的地位,二则低估了乌家的铁板程度。
按照大周律进行审判,欲谋害他人家奴,谋杀未遂,致重伤,判,杖二十,徒一年半。
吕玄的身体瘫软在地上。
徒一年半,他娇生惯养的,又如何受得了这个苦?
受了此刑罚,他的人生有了污点,这辈子就完了!
就因为一个低贱的奴才!
安月公主红着眼睛,要冲上去。
那一刻,安月公主真是要不管不顾地冲上去。
管他吕家的名声!
管他大周律令!
她只要他儿子不受折磨!
杖二十,还有一年半的徒刑啊,她儿子哪里受得住啊?
安月公主被吕安紧紧拉住了。
“公主,冷静,这是公堂上,我们再想其他办法,一定能救玄儿的!”吕安低声道。
安月公主咬着牙,靠着最后一丝理智压制住了这个念头。
只见她儿子突然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安月公主的神情转瞬变得温柔,玄儿,别怕,娘在,娘一定会救你的!
然而,却对上吕玄怨憎的目光,仿佛在怨恨她的无能!
那目光看的安月公主遍体生寒。
第一次,她觉得儿子这般陌生。
吕玄被押着去受刑。
每一杖,都像是打在安月公主的心头。
这种痛,也转化为了恨意,当她看到棠鲤的时候,眼中是好不掩饰的恨意。
“为什么非要把我儿子逼到绝路?”安月公主瞪着棠鲤。
棠鲤平静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