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贵哪里知道要怎么改啊?他都不觉得他做错了。于是,只能满脸堆笑的回答道:“吕少要我怎么改,我就怎么改!”
“吕少要你怎么改,你就怎么改?王总,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要你怎么改了吗?我跟你说的,就是吕少叫我转达的。可是,你改了吗?你把吕少对你的要求,当成了耳旁风,置若罔闻!”
谭兵又怼自己,这让王富贵感觉有些不能忍。不过最后,他还是强压住了怒火,忍住了。
人这东西,在权力面前会低头。在金钱面前,也一样会低头!
五千万啊!这可是一笔巨款啊!
要知道,王富贵刚创业的时候,为了几块钱的差价,被对方骂得跟孙子一样,根本就不敢还嘴。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可是五千万啊!
为了五千万,被谭兵揶揄几句,怼上几句,那完全是可以忍,是可以接受的嘛!
作为一只老狐狸,王富贵看得出来。谭兵今天晚上说的这些话,都是吕瑞龙的安排。因为,吕瑞龙今天晚上的话很少,甚至连酒都没怎么喝,一个劲儿的在那里吃菜。
从前几次的交往来看,王富贵对吕瑞龙,还是有那么一些了解的。至少他可以确定,吕瑞龙是喜欢喝酒的,尤其是喜欢喝茅子。可是,今天自己拿出来的依旧是20年的茅子,吕瑞龙却只喝了一小杯。
“谭大记者教训得是,我自罚一杯!”王富贵端起了酒杯,将杯中的茅子一饮而尽了。
对于他的这番诚意,谭兵只是给了他一声冷笑:“呵呵!”
“谭大记者,我都认罚了,你这还对我不满意?”
“你那还是罚吗?你那是奖励你自己吧!你刚才喝的是什么?是二十年的茅子啊!什么时候,喝这样的好酒,成为惩罚了?再说,咱们今晚在这儿,是喝酒作乐吗?咱们是谈正事!”
“对对对!谭大记者说得对!我不喝了!咱们不喝酒了,谈正事!宁水食品厂家属院的那些老职工,我已经想好方案,怎么去安置他们了。我保证,我这方案只要一实施下去,那些老职工绝对不会再闹事!不管是项目动工,还是项目落成之后,那高端商场开业,绝对不会有任何一个老职工来闹事。要是谁敢来闹事,我打断他的腿!”
“王总,你说啥?你说要打断他的腿?你要打断谁的腿?尚德集团的企业文化你就算不知道,尚德这两个字的字面意思,你应该是知道的吧?要是不知道,你就给我用字典查!尚德集团成立几十年来,做生意从来都是干干净净的,什么时候使用过暴力?”
“谭大记者,你误会了,天大的误会!我刚才那话的意思是,那些老职工,在拿到我给的天价赔偿之后,要是还来闹事,那就是喂不饱的狗!对于这种喂不饱的狗,咱们就应该拿起棍子,狠狠的打!”
“你说谁是狗?你说家属院那些老职工是狗?”
“他们不仅是狗,还是无家可归的流浪狗!”
王富贵话音一落。
啪!
谭兵甩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给他扇了过去。
脸被扇得火辣辣的痛,好像被扇肿了。
王富贵懵了。
他没有想到,谭兵居然会扇他?
挨了扇得他,甚至都不知道,谭兵是为什么要扇他?
“谭大记者,你……你扇我?”
“嘴巴不干净,不该挨扇吗?”
“我怎么就嘴巴不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