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出世,指的就是隐居,有句话不是说‘人的本质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吗?可这句话也有另一种解释,就是将人的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剥离之后,才能看见自己的本质,”令无疾随口就说,“而所谓入世,则是浪迹在红尘俗世中,将各种各样纷繁复杂的选择放在自己的眼前,从而可以更加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内心。”
“像您这样的人,居然也会因为这种事而迷茫吗?”
“我现在也还不是真正的神明。”
“是吗?”
供奉院亚里沙就去审视那个少年。
“既然你不是真正的神明,当初又何必信誓旦旦地说要充当我的盾牌呢?既然说要充当我的盾牌,为什么又想要离开呢?”她低声地说,话里话外,一股如同被抛弃的前女友一样的幽怨满溢出来,“还是说,您其实从一开始就只是把我当成工具?从一开始,就只是骗我的?只是想要利用我的身份而已吧?现在您已经完成您的目的了,就准备抛弃我了吗?”
令无疾就诧异地说:
“对于你们这些来说,我在不在日本,其实没有什么区别吧?”
“您说没有区别?”
令无疾就点头:“就算我不在日本,你们不也依旧可以使用神术吗?如果遇到极端的情况,我也可以用降神术将阴神降临到在你们的身边……”
“但那不是我所需要的。”
令无疾一时间也蹙眉不已:“你需要的从来不就是安全感吗?现在还不够吗?”
供奉院亚里沙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抓住少年的手,这时候她不免发现,自己所供奉的这个神明的手纤细单薄而又苍白,甚至看上去还有些营养不良,她将少年的手按在自己饱满的还有部分露出的胸脯上,惶恐地说:“还不够!您可以仔细地感受一下!这里的心,在听到您要离开之后,就从未平静过!”
令无疾听到她那么说,顿时就在心里吐槽要是心跳都能平静下来,你不就死了吗?
当然令无疾对她并不设防,实际上对于自己的信徒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设防的,她的所有能力都来源于他自己,所以一时间也没有料到她会那么做,猝不及防之下,他的手被抓住后总是不免挣扎,却在那片柔软之中越陷越深,被她按在了那片山谷之中。
以令无疾的能力来说,他想要抽离其实随时可以抽离。
但他又不是柳下惠,并不是真的完全没有欲望。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禽兽总好过禽兽不如吧?
更不必说现在少女的肌肤离他的双眼不过咫尺之遥,那片在衣服中若隐若现的雪白晃得他有些头晕目眩,甚至让他口干舌燥起来。
供奉院亚里沙敏感地察觉到他的手有点不安分地在那里乱动,一时间,她那张精致的脸上顿时一片潮红。
继而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说:“您之前说,所谓入世,是将选择放在自己的眼前,让自己更加清楚自己的内心,是吗?”
此时此刻,她的心里有一个巨大的声音在回响,她意识到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她可以从这个机会中获取余生最大的安全感,只要做到了那件事,他就绝对不会再抛弃自己,绝对不会再把自己当成用之即弃的工具!
所以还不等令无疾说话,她就亟不可待地解下了自己的衣服和裙子,最后整个人的身上就只剩下一套内衣,她又抓起目瞪口呆的少年的双手,一只手按在了原本那个地方,另一只手却被放在了下面,然后妩媚地凑近了少年的耳边,对其中喷吐湿润的气息:“现在,尊敬的神明大人,请您选择吧。”
她甚至主动地引导少年的手抚摸起自己的身体。
令无疾感觉自己脑海中理智的弦差点要被烧断,就准备将少女按到在地。
但他还是勉强压住了燃烧的火焰,说:“你应该很清楚吧,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正常的感情,一旦这么做了,我们都没有办法回归到正常人的生活。”
“可是让我全身心供奉的人,不就是主人你吗?”
供奉院亚里沙甚至把整个身体都贴了上来,整个人就如同一条蛇一样扭动,就像是想要从少年身上索取温度一样,她的双眸中已经泛起迷离的水光,语气飘忽不定,充满了魅惑的气息。
“但你不是有想过,要正常地得到你的祖父的承认吗?要不依靠任何人就可以继承那个财团吗?”
“但我做不到!光是你要离开华夏,所带给我的不安感就已经完全让我失去理智了!什么正常人的生活,我从来都没有得到过那种生活!总是擅自闯入别人的生活、擅自说要成为别人的神明、擅自说要成为别人的盾牌又擅自想要离开的你有什么资格那么说!”
她说完之后,就不顾一切地吻在了少年脸上。
令无疾受到这样的刺激,脑海中的那根弦终于断开了,随后就任由自己淹没在欲望的海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