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媳妇?”
谢井郴问,他是包办婚姻,他跟媳妇就见过两次面,第一次是相亲,第二次是结婚,酒席办了一半媳妇就被她的领导叫走,连洞房都没入,投入工作一个月了,至今未归家,他跟他媳妇不熟悉,听声音辨别不出来,见到人,他肯定能认出来。
他伤了眼睛,看不见。
“你的眼睛?”
秦浼咬着下唇,心中一片酸楚。
“媳妇,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的眼睛瞎了,你会嫌弃我吗?”
谢井郴问道。
“不会。”
秦浼几乎是脱口而出,嫌弃残疾丈夫,她该有多缺德。
“媳妇,你真好。”
谢井郴很是欣慰。
患难见真情,残疾测人心。
看着患难表真情的两人,解景琛百感交集,他的媳妇认错人了,她上次伤到头,医生臆测,有失忆的风险,大姐在信中也说秦浼失忆了。
见她的眼神清澈,不像是装的。
秦浼照顾谢井郴,解景琛的媳妇还没来,小刘留在医院继续照顾。
“那个,谢井郴,你饿不饿?”
秦浼问道。
“不饿。”
谢井郴才醒来,他是真不觉得饿。
秦浼想了想,又说道:“要不,我去食堂买饭。”
“媳妇,不用,我真不饿。”
谢井郴嗓音清朗。
秦浼深吸一口气,笑眯眯的说道:“我饿。”
她是真的饿了,在火车上,一口水都没喝,并非她有多担心,而是她晕火车,加上火车上乱七八糟的味儿,别说吃了,她忍着没吐已经很优秀了。
娇生惯养的她,除了吃学习的苦,何曾吃过生活的苦,穿越到七零年代,对她而言就是考验。
“啊!”
谢井郴啊了一声,随即催促道:“你快去食堂买饭。”
秦浼咬了咬牙,压低声道:“我没钱。”
大姐将她送上火车,下火车又有人接,大姐没给她钱和票,也不知大姐是忘了,还是觉得她有钱,有票,没必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