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妈想了想,也没多说什么,秦浼没开口,她也不好自告奋勇提出照顾秦浼坐小月子,等乔医生下班,她跟乔医生说说这事。
“景四媳妇,你好好休息,别太伤心了,你和景四都还年轻,等身体养好,你们想生几个就生几个。”
二大妈说道。
秦浼沉默,她哪儿伤心了?还有,计划生育是摆设吗?
二大妈走出屋子,拉着解景琛在院子里叮嘱,难得解景琛很有耐心听着。
解景琛送走二大妈,回到屋子,关上门反锁。
“人都走了。”
解景琛说道。
秦浼翻身坐起,一把扯掉头上的毛巾,问道:“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解景琛反问。
“流产的事怎么收场?”
秦浼咬牙切齿的问道。
“为什么要收场?”
解景琛扶着腰,坐在床边,幽深的目光看着秦浼。
“有妈的流产证明,你就是流产。”
秦浼嘴角抽了抽,原本苍白的脸颊上泛红,随手抓起枕头朝解景琛砸去,没好气的骂道:“你才流产,你全家都流产。”
解景琛接住枕头,抱在怀里,打量着秦浼。
秦浼怒了,跪坐在解景琛面前。
“解景琛,你是不是故意的?”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解景琛装傻。
“能耐啊!
未卜先知啊!”
秦浼瞪着解景琛,咬牙切齿,带着几分讽刺,又带着佩服之意。
解景珏追出来,不是陪她去副食店,而是去公安局,以解景珏的脑子,想不到这一层,绝对是解景琛授意。
“这事得闹大,二嫂的父亲必须得进去。”
解景琛一脸严肃的说道:“妈废了许春望,许家又只有许春望一个儿子,其他人都不足为惧,唯独许父,我不敢掉以轻心。”
传宗接代,婆婆对许春望断子绝孙一脚,断了许家的香火,许父能不怒发冲冠吗?
她是怂恿者,婆婆是加害者,许父却报复在解景琛身上。
秦浼卸了许春望的下巴,却没想过废了他,解母看似温柔优雅,真动怒了下手狠毒,毫不留情。
秦浼歪着头凝望着解景琛,问道:“他很厉害吗?”
“很厉害。”
解景琛郑重其事地回答。
“厉害有什么用?法制宣传,犯了法就要被抓。”
秦浼揭开被子,穿上鞋下床,提起热水壶,倒进搪瓷缸里,喝了一口。
“没有我的谅解书,他没那么快出来,在里面接受思想教育几天,没准身上的戾气就消散了。”
解景琛沉默,脸色越加凝重,他可没秦浼那么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