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约定,你若输了,需向我鞠躬三次,然后绕道而行。”李阳淡淡地说道。陈山美闻言,气得浑身发抖,但他也知道,自己此时若是不愿履行赌约,只会更加丢脸。于是,他咬紧牙关,向李阳鞠了三个躬,然后愤然离去。看着陈山美离去的背影,李阳轻轻摇了摇头,心中并无半点得意之色。他知道,医术之道,在于救死扶伤,而非争强斗狠。他之所以这么做,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医术,同时也想让那些自视甚高的中医传承者明白,真正的医术,不是靠嘴皮子说出来的,而是要用实际行动去证明的。此刻,房间内的气氛紧张而微妙,悬丝诊脉的荒诞与挑战,如同悬在每个人心头的一把利剑,随时可能落下。陈山美嘴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他心中已笃定,这所谓的悬丝诊脉不过是李阳自取其辱的闹剧。“哼,无知小儿,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医术!”陈山美心中暗道,言语间满是对李阳的不屑与挑衅。他转身面向常玉林和常青林,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二位放心,我绝不会让任何细节泄露给这个狂妄之徒。至于那根丝线,既然他如此自信,不妨就让他用个够。”常玉林闻言,眉头紧锁,对陈山美的做法感到不满,却又碍于情面不便发作。她担忧地望向躺在病榻上的奶奶,心中五味杂陈。“爷爷,这…这样真的合适吗?奶奶的身体怎么能成为赌注?”常玉林低声向常青林问道,眼中闪烁着焦急与不安。常青林轻抚胡须,眼神深邃,似乎看透了这场较量的本质。“玉林啊,医者仁心,无论输赢,我们都应尊重每一个尝试救治她的人。就让这个李阳试试吧,或许他能给我们带来惊喜。”李阳在一旁,对众人的反应似乎并不在意,他淡然一笑,对陈山美的挑衅报以轻蔑。“陈大夫,何须如此大费周章?一根普通绳子足矣。”这话一出,不仅马羽等人惊愕不已,就连陈山美也愣住了片刻,随即冷笑更甚。“好,既然你如此自信,那我就成全你。不过,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这根绳子可是普通晾晒衣物所用,粗粝不堪,若是你诊不出什么来,可别找借口。”说着,陈山美大步流星走出房间,不一会儿便拿着那根粗绳回来,脸上洋溢着胜利在望的笑容。他将绳子的一端随意地抛给李阳,仿佛是在施舍给乞丐一件不值一提的东西。“请吧,李大夫,让我们看看你的‘神技’。”陈山美的话语中充满了讥讽。李阳接过绳子,眼神中闪过一抹锐利的光芒,他并未立即行动,而是环视四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这一举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莫名其妙,纷纷投来疑惑的目光。“陈大夫,你似乎忘了,悬丝诊脉,重在心静与专注。你这般喧哗,岂不是在扰乱我的心神?”李阳淡淡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陈山美一愣,随即冷笑更甚。“哼,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在李阳的要求下,房间内的其他人被暂时请出,只留下常青林作为见证。李阳闭目凝神,深吸一口气,随后缓缓地将绳子的另一端轻轻搭在手腕上,仿佛真的在通过这根粗绳感知着楚奶奶的脉象。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房间内静得只能听见李阳轻微的呼吸声和绳子偶尔传来的轻微晃动声。常青林在一旁静静观察,心中虽有疑惑,但也不免生出几分好奇。就在这时,陈山美悄悄吩咐护工在绳子另一端做手脚,企图让李阳出丑。然而,这一切都被李阳尽收眼底。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暗道:“陈山美啊陈山美,你以为我真的会如此轻易上当吗?”果然,当护工将绳子拴到桌子腿上时,李阳立刻察觉到了异常。他睁开眼,目光如炬,直视着门外的陈山美,冷冷地说道:“陈大夫,你似乎忘了,悬丝诊脉并非儿戏。你如此作为,岂不是在侮辱医术二字?”陈山美脸色微变,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心中暗道:“这小子果然不简单,但想在我面前耍花招,还嫩了点。”他再次示意护工将绳子拴到自己的脚脖子上,企图以此混淆视听。然而,李阳再次识破了他的诡计,愤怒地斥责道:“你们如此百般阻挠,到底意欲何为?难道真的不想让楚奶奶好起来吗?”此言一出,常青林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他大步走进房间,严厉地呵斥了护工和陈山美的行为。常玉林也紧随其后,亲自将绳子系在了奶奶的手腕上,确保一切公正无误。楚奶奶在昏迷中似乎感受到了孙女的坚持与决心,她努力睁开眼,虚弱地说道:“孩子啊,别为我操心了。我这病…我清楚,怕是好不了了。”常玉林强忍泪水,坚定地说道:“奶奶,您别这么说。李大夫一定能治好您的病。”李阳感受到绳子的另一端传来的微弱脉搏跳动,他深吸一口气,摒除杂念,全神贯注地投入到悬丝诊脉之中。这一刻,他李阳的手指在粗绳上轻轻滑动,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仿佛蕴含着某种深意,他时而皱眉沉思,时而嘴角微扬,仿佛在与无形的力量对话。常青林的目光紧随着李阳的动作,试图从中窥探出他是否运用了某种不为人知的内力,但遗憾的是,李阳周身并未有丝毫内力波动,一切显得那么自然而又神秘。“老太太的脉象,确实非同一般。”李阳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打破了房间内的寂静。他的话语一出,立刻引起了在场众人的注意,尤其是陈山美,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仿佛已经预见了李阳即将露出的破绽。“面色红润,呼吸粗重有力?”陈山美忍不住嗤笑出声,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屑,“李阳,你这是在编故事吗?一个久病之人,怎么可能有如此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