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而像是被激怒,口气很差地道:“本王何须同你解释?”
心口酸涩难忍,还是我天真,他怎么会信应染晚。
当夜他去的那么快,就说明他同样觉得孙家命案是应染晚为了报复而做。
我对他已经谈不上失望,只是胸口郁气难忍。
“那王爷就是笃定王妃没死?”
“不。”
裴槿宸这一次很短促地否认。
他在我的眼睑下点了点,不知是在劝服他自己,还是真的消除了怀疑:“本王是来确认另一件事的。”
我还未来的及冷笑,他突然话锋一转:“你若是有人想要借王妃的名头做些上不了台面的动作,本王也绝不轻饶!”
“王爷什么意思?”
“阿宁同本王说过,你在回京都当日曾对她言语为难,本王想过,你的敌意从何而来。”
原来孟冬宁已经告过状了。
我早该猜到,她擅长借面前这个男人的宠爱扫清一切障碍。
我轻声一笑:“那你说说,我是为什么?”
裴槿宸被我笑的更为恼怒,攥着我肩膀的那只手抓的我很疼。
“你一个被弃养在乡野,十几年无人问津的商女,却能在重回京都短短半月内,凭借一个布庄掀起一番风云。”
我面色不变,示意他往下说。
“可你有个查不到身份的护卫,你想推迟与赵庭安完婚,还有孙氏命案那夜,太子及时到场将你摘除,这些你不想解释么?”
不用问我也知道裴槿宸的话是什么意思。
与从前一样,他觉得我与陆凝也有关联。
我此刻的笑容定然不大好看:“王爷不用拐弯抹角,有话直说。”
“你不想嫁给赵庭安,是因为背后有比赵家更大的靠山。”
他这副明明将话说的很难听,却好似还留着一丝情面的样子真令我恶心。
我从枝丫往外看,不远处的赵庭安正好奇地探头张望过来。
不过绿叶掩映,他看不见我和裴槿宸的上半身。
表情似乎有些不安。
而谢司媛站在他面前,絮叨地说着什么。
隔的远,听不清。
我收回目光,看向自己的脚尖:“王爷可以直说,侧王妃是觉得我攀上了东宫的高枝,所以迫不及待给她下马威。”
“阿宁根本不会这么说话!”他厉声打断我。
对孟冬宁的维护可谓令人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