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是Ling对他的态度实在无法改变,那么他只需谨慎些就好,也不用特地去让她改变。只要她不会如此对别人,不会被别人伤害到就好,他担心的只有这个问题。
Ling知道刚刚一直是在测试,可即使知道也会委屈。Thronos对她来说不一样,只有他不能这样对她,他不能。
“我爱您。”她直言不讳,却让男人安抚她的手背顿了一下。
也才见过两面而已,谈得上这个字眼吗?
实话实说,Thronos只是对她有好感,产生这种好感有很多理由,不是像她这样几乎无条件的,飞蛾扑火一样的感情。
Ling看他想说什么,又阖上嘴唇,主动说道:“我不是要您和我一样,我只是想告诉您,只是想让您知道而已。”
“我现在还无法给你回应,关于这个答案,我需要一些时间,但我会尽力不让你久等。”Thronos说完摸着她的脸。
“但你也要学会尽可能平等地看待我,比如,当我们谈话时,尽可能看着对方的眼睛。未来的妻子连我的眼睛都不敢看,这种情况肯定不对,不是吗?”
Ling听完点头:“好,我努力。”
Thronos目光温和:“嗯,好孩子。”
飞船停靠在一区的时候,Ling还有点没缓过来,这是她第一次和Thronos相处这么久,说了这么多话。
骤然离开迷恋的人,会有一种轻微的戒断反应,但也会让她清醒。
她意识到,如果她不能做到直视执政长的眼睛,确实是不对的。如果有不怀好意的媒体捕捉到她的自怯,很可能会抹黑放大这一点,将Thronos塑造成一个虚伪的大男子主义形象。她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无论是谁,不能让她成为攻击Thronos的把柄。
一个本来挑不出什么错的人为什么一到了政坛里就丑态百出,仅仅因为政客的政见不同,就可以被另一派随意打压和扭曲,鸡蛋里挑骨头似的无聊闲话说多了也就成了真的。
毕竟,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她该细心一点,敏锐一点,Ling不能容忍别人污蔑他。
后面的一周她都挺忙,一边工作,一边在闲暇时惯常看着和他有关的新闻。
Thronos没有因为他们有了标记并且要结婚而让Ling辞职,Ling依旧在指挥中心工作。
她想,这或许是姑姑愿意站在Thronos一派的原因之一。
向导不该因为有了标记和婚姻,就只能在家里待着,很多哨兵说他们抑制不住出于标记的控制欲,现在看来,那也是借口。
Thronos那么忙,几乎日理万机,也没说什么需要“有个贤内助在家,累了回家才有归属感”这种虚伪的鬼话。
至于Ling为什么这么抱怨,是因为上午见到了一批哨兵。
他们过来做疏导,无所顾忌地交谈着,话语间流露出的那种天然优越感和对向导的轻佻态度,让Ling在做疏导的时候,面带微笑地给他们精神刺痛感。
她午间休息的时候,看到有哨兵在被她疏导后忍不住去水池呕吐。
活该……
她甚至没有给这些家伙一个多余的眼神,自顾自买了叁明治和咖啡,去天台吃午饭。
好巧不巧,赶上有一些哨兵在天台抽烟。
Ling立刻皱起眉头,走到一个角落里,安静吃她自己的。
“诶,你们看到今天那个向导没有,很漂亮的那个。”
“你说谁,指挥中心漂亮的向导可不止一个。”
“C罩杯那个。”
“没有C吧,感觉像是B。”
“要不要赌一把,看谁能更快追到她?”
“赌多少?”
“你们知道我说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