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太慢了。”莫逸峰又说。
杨安咕喃反驳,“我腿又没你长。”
莫逸峰走到她面前,伸手捏住她手腕,“你别多想,我就是赶时间。”
杨安只感觉得他手心很热,就被牵着往前快步走。
在杨安记忆里,她的手被父亲牵给,母亲也牵过,姐姐也牵。
这是一种被保护的感觉。
被他紧紧地握住手腕,感动从杨安心底流淌出来。
“莫逸峰,你不是急着去给老乡收粮食吗?怎么又返回来找我。”
莫逸峰头也没有回,“你是不是傻啊,粮食淋湿了可以再晒,把你弄丢了,我去哪里找。”
杨安好笑,“就这么大一点的地方,还会把人弄丢,你再开玩笑吧!”
莫逸峰不回答她的问题,下完陡坡就松开了她手腕。
吴大爷家门口场地上。
他坐在凳子上,努力用铁锹把地上小麦聚拢在一起。
莫逸峰与杨安同时出现时,他激动得眼睛都湿润。
“大爷,我要怎么做?”杨安没有做过农活,不知道怎么下手。
吴大爷抹抹眼睛,指着地面用石头压着的口袋,“我把口袋口子撑开,你们俩用铁锹把小麦铲进袋子里。”
杨安莫逸峰立刻按照他的要求合作收小麦。
袋子满了,用绳子扎紧袋口,扛进屋里。
吴大爷家一共收了九袋小麦。
其他家份量都多一些,十五六袋。
三个人通力合作,最后一家堪堪收好,地上的零星麦粒还没有来得及扫拢,倾盆大雨来临。
三个人躲在屋檐下,雨水如水柱一样从瓦沟流下。
“喂,兴义啊,对啊,雨下的很大,没事,大家东西都收好了,让他们不要着急。”
吴大爷在打电话。
“哎,不要谢我,亏得今天逸峰那孩子给我送米过来,他和他朋友一起帮忙收的。”
“是的,好好好,我一定转告。”
“你大娘咋样,行,我知道了,那挂了。”
吴大爷挂了电话,看着身边的两个孩子。
莫逸峰看向杨安,她头发上粘着几粒麦粒瘪壳,发稍被汗水打湿了黏在额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