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嫦眼底很罕见划过一丝崩溃与无助,
“谢双就看着我了,什么都不说,就盯着我看。”
谢知义抹了把脸。
为玉则是好奇,
“所以,干娘做什么了?”
姜云嫦:“我自然只能说和,谢双不乐意,我猜他也不乐意,他就说若是他给国公府添麻烦了,他就解甲归田到处玩去,反正他和谢家也没关系。”
为玉咽了咽喉,
“他用辞官逼您?”
若是谢双这样解甲归田了,那就是承国公府狡兔死,走狗烹了,忠心谢家的武将们会如何想?自己亲戚都逼得走人了,更何况他们?
好阴损的招数。
挺符合谢双气质的。
不服不行。
姜云嫦很心力交瘁,
“所以,我让汀兰赔罪,谢双说就来了句,嘴上赔罪谁不会的?”
说着,顿了顿,无声拍桌,真是不想回忆昨夜的修罗场。
“谢双和汀兰说,我要走了,你觉得你大哥、夫君能在前线次次胜仗吗?然后他起身要走,我让汀兰赔罪……最后就跪下了。”
意思就是,谢双逼谢汀兰给他跪下道歉,她不管帮谁说话,都得罪另外一个。
“汀兰很生气,还说等浮光、争鸣回来了,一定让谢双吃不了兜着走。”
“谢双说求之不得,搞得他很想帮忙一样,谁攀谁亲戚让汀兰搞清楚。”
说完,姜云嫦都揉了把脸。
为玉一时之间说不出来什么。
谢知义小声确定,
“所以汀兰和有偶撕破脸了?”
姜云嫦说不知道,
“谢双不能得罪。”这是她的总结,又说:“不管有没有浮光、争鸣,他就算单独领兵,扬名立万也是迟早的。”
而他甘愿藏在后方,把扬名立万的机会给谢浮光、张争鸣,这人就是承国公府的恩人。
为玉有些悲怆。
这种情况一起回侯府,今晚高低就要开席。
谢双是真会打人,谢汀兰是真觉得没人敢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