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的东西也多,找个差事办也不难,听说不少小镇上的有钱人家,都会聘请京城大家贵族的一二等管事丫鬟,教导家中女儿们的规矩。
不过,她还是想要做个自由人。
北地,她魂牵梦萦的地方,若是有机会她的确想回去再看看。
关于北地的记忆虽少,于她而言弥足珍贵。
路上行人举着伞走得急促,都慌着回去。
走着路上,听到身后有马蹄声,跟着一声表姐落到耳中,她回头嗯了一声,这次是真笑了,“我没事。”
谢与归跳下马,大步跑到为玉跟前,满脸都是慌张,“我刚刚——”
为玉好笑,“解释什么,难道她不是帮她姐夫给你送东西的?”
谢与归紧声,“自然是!”
若不是那东西要紧,多过一个人的手多一份风险,他怎么会亲自出来拿。
老天爷真是会给他开玩笑,居然让为玉来了。
“那不就结了,你着急忙慌做什么?”为玉举着伞,看他手足无措的模样,“还是说,你又想好名字了?”
谢与归心里悬着什么,他自己也不大清楚,总觉得为玉会嫌弃他,“表姐……”
“别表姐了,雨大了,你喜欢淋雨,我得走了。”为玉扭头要走,手腕被谢与归抓着,“又怎了?我知道你不会和顾家姑娘成婚,我信你。”
谢与归被她手腕一挣,放开了手,总觉得心中闷着一口气。
“你还喜欢我吗?”为玉问。
试探的口气让谢与归不舒服,使得他口气非常执拗,“喜欢,和我姐喜欢张争鸣一样喜欢你!”
为玉要是突然去喜欢别的男子,他肯定要把谢浮光、谢汀兰都哭活。
不能,想都不能想。
为玉瞥他一眼,“你和顾如愿私下往来很久了吗?”
“没有!”回答更是果断,冤枉,天大的冤枉,“不过是和他姐夫有往来,点了个头,我姐生辰要给她下帖子,我本来还想去你跟前挑拨离间的……”
所以他气谢汀兰不是没道理的。
“那你紧张什么?”为玉露出个不明白的眼神,“你又着急什么?”她一脸莫名。
谢与归我不出来了。
他又惶恐又忐忑,分明淋着雨,背脊却滚着汗。
刚刚他为什么会愣住。
就应该立刻、马上、主动说清楚一切的。
为玉主动问顾如愿姓甚名谁时,他脑子都黑了。
为玉瞧出他的窘迫,他可不想和谢与归吵架。
不值得,也没必要。
谢与归委屈起来,只有谢浮光这位亲哥哥来哄才有用。
他哥死了,现在没人敢真的招惹他了。
“我明白,刚刚你不多嘴,第一是被吓着了,第二是觉得多嘴了,我反而会被人盯上,她若是去查,也会知道我是谁。”
然后,要么置之不理,要么就直接找上门要和她说说话了。
这就是后宅女人的弯弯绕绕了,她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了,怕不了。
雨又打起来了,似乎还有雷鸣,为玉捏着伞柄,“我要回去了。”
“丁瑕瑜多久走。”
为玉:“林不移说的已经可以动身了,只是她这几日身子骨不爽利,反正就是这个月的事。”
谢与归果断说:“好,到时候告诉我,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