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又是怎么爱上黑心肝的?
他们到底做了什么,才会让她迷了心智,害得自己国破家亡。
睫羽轻颤,那长而卷的鸦羽遮住她眼底阴霾,唯有紧握的手指暴露了她不平静的心。
琴声悠悠入耳,琴如风,音如流,清如泉流,悠如云卷,清澈明净,渐渐拂去她心头的焦躁不安。
“阿酒,这是夏学子。”
木酒不走心地“哦”了一声,便转身离去。
她怕自己抑制不住怒火,会一时冲动,不得偿失。
走在青石小径,行至潮湖畔,湖畔杨柳初染嫩黄,绘出翠绿。
枝条入水,细细垂帘,便瞧见一个粉团子,走近,发现粉团子嘴里叼着根草,蹲在湖边逗弄蚂蚁,还在自言自语道:
“都啥时辰,怎么还有课啊!”
“女子不能科考,我学了个寂寞啊!”
“都怪爹爹,不然我现在就可以带着俺的银子逛酒楼咯。”
“要不逃课算了?”
“不行,不行,下节是律学。”
“律学司业凶巴巴的,嗷呜,俺的银子。”
“呜呜,我可怜的银子,啥时候才可以摸啊!”
站一旁的木酒:…
看着苦皱皱的粉团子,严重怀疑这人到底来学院干嘛的?
“祁学子?”
“啊”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祁予白差点掉湖里,幸好被木酒抓住,不然她真要掉湖里了。
“没事吧?”
“啊,没…没事”祁予白结结巴巴答道。
祁予白拍拍自己受惊的小心脏,随后又想起什么似得,小心询问道:
“你…你是?”
“木酒”
“啊,啥酒?”
“这酒好喝么?”
祁予白听到有“酒”,就眨巴眨巴着自己的荔枝眼,一脸好奇又期待地望着她。
“我的名字”木酒无奈道。
一听,就瞧见她一脸失落。
祁予白的失望太过明显,木酒都有点于心不忍地开口道:“要不,我下次请你喝桃花酿?”
“真的”眼眸怵然亮起,祁予白豪迈道
“我给你银子,带你逛酒楼,怎么样?”
…
就不能想点其它的,怎么又扯上银子?
“怎么样?木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