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酒,你真的打算跟着去?”
青羽客栈,二楼厢房,那杯明澈的茶水里倒映着祁予白紧锁的眉头。
闻言,木酒笑而不语,轻轻抿上一口茶水,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行人。
见此,祁予白瞬间就懂了,这是一定要去的意思了。
“但……陛下不会同意酒酒吧!”
“本公主可没说非得明面,不是还可以偷偷摸摸嘛!”
看着笑得肆意的木酒,祁予白一阵头疼。
她喜欢银子,那是喜欢得不行,而酒酒喜欢督公,那也是喜欢得不行。
祁予白心塞!
反正酒酒的功夫不在她之下,在京城尚可,可若远离京城去往边境,不光是路程遥远,意外更是无处不在啊!
“酒酒还是和陛下谈谈吧,毕竟是大事,无法保证没有意外发生…”
祁予白该劝的劝,毕竟相处久了,她看得出来温督公就是酒酒的逆鳞,碰不得,也伤不得。
不然到时候怎么死都不知道!
祁予白一想起千折雪让她别乱发疯,就直叹气,她是不疯的,但酒酒是真的疯啊!
白衣承身的酒酒,堪比温督公!
油纸伞,青石巷,雨水细流……以及地上的,那让人无法忽视的鲜血。
祁予白忘不掉,亦忘不掉酒酒的一身腥气!
“阿白,你…不打算支持我么?”
支持,那是肯定支持的,只是……
祁予白斟酌片刻,纠结道“温督公知道酒酒…”
祁予白直直望着木酒,那双渐渐暗下的杏眸,以及那渐渐淡下的笑容,说明了一切,祁予白的话一止,没再继续说下去,只能无奈叹气。
“那阿白呢?可有人知你的秉性?”
木酒的面上扯起一丝笑容,可那笑容还不如不笑,那笑看得祁予白心口泛酸,木木答道。
“有,但少有人知。”
自身经历成就了祁予白,小小的年纪,她便比他人活得更为通透,有人懂,亦有人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