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否认。
“儿臣和姜南音的事京中确实有传言,母后知道也不足为奇,但云州喜欢姜南音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多?母后久居宫中,又是如何知晓的?”
云州喜欢姜南音的事并未有几人知晓,还没传开,要不是有人说,母后不会知道。
除非有人告诉母后,否则母后以母后这几年深居简出的性子,不可能去查这些,也不会对姜南音出手,
知道这些,又能告诉母后的人,不作他想。
太后有一瞬间的心虚,但面对帝寒的问话依旧面不改色。
能成为太后的人,又怎么会随随便便就被吓到。
“哀家自有自己的消息来源。”
帝寒不依不饶,“是沈初雪吧?”
他知道沈初雪对他的感情,但他并不喜欢她,让她进府也不过是安母后的心。
只要她安分守己,让她待在府上一辈子也不是不行。
王府不至于养不起一个侧妃。
吃穿用度这方面他从未亏待过她,除了感情,该有的她都有。
让她一个庶女成为侧妃,已经是可怜她的结果,不曾想她还不知足。
手伸的太长,就别怪他给她砍了!
太后没有说话,就这么端坐着。
但她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一切原委都已知晓,帝寒心里的侥幸彻底消失。
母后对姜南音出手,纵然有沈初雪的原因,但是她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沈初雪只是夸大其词而已。
“母后当真是自己想杀姜南音?”
帝寒不死心的再问了一句。
“姜南音勾引你,甚至让你们兄弟差点反目,明目张胆的欺负沈初雪,这种祸害不能留。”
“这是沈初雪告诉您的话吧?那您有没有想过是她在说谎,想借刀杀人,让您除掉姜南音?”
让母后做她的刀,沈初雪还真是好样的!
太后眼神微变,手握住了一旁的扶手。
怎么可能?
对上自己儿子笃定的眼神,太后心里渐渐动摇。
她当真是老了?竟被一个庶女耍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