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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梦与命运冰与蝶的最后一舞 （第2页）

识之律者的轮廓，和符华有点相似，高奇不知道这是自己心中所想的表现，还是她真的和下一个世代的小识有关。

“我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每个律者的性格个各有不同，也与宿主的本性有关，识之律者从一开始就是爱玩的乐子人，不然也不会搞出那么恶趣味的模因污染，比起其他律者，识之律者似乎更加富有“人性”。

“说了你也不懂，不过我得承认，你的‘突袭’，的确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但也帮我清理了一帮没用的家伙，这很不错。”

双手抱胸，高奇微微一笑，周身的空气愈发寒冷，但却刻意避过了阿波尼亚。

“而且，别说我了，尼亚姐也没受你的影响——别装啦，尼亚姐，你一开始就察觉到了违和感，不是么？”

一旁，阿波尼亚的脸蛋红扑扑的，从刚刚开始，她就一直装作被控制的样子，现在终于有些绷不住了。

“唔……我，我真的是被控制——呜呜，我不该说谎的，我有罪！”

阿波尼亚承认，虽然她的天赋，让她的精神时刻保持着清醒，但是当她看到自己与高奇温馨的家庭生活时，她还是想多待一会儿，至少和高奇在虚幻的梦里，可以合二为一……

她真是个罪恶的修女！

不过现在，阿波尼亚已经回过了神，她被高奇牵起了手，看着面前那扭曲的邪恶的存在，深吸了一口气。

“我，现在看的更加清楚了，高奇，你的命运之线如此顽强，我能看到，他不止连通着你我，还与整个世界密不可分，眼前的灾祸，则想毁灭你在此的命运。”

即使到现在，阿波尼亚也未真正完全明白“崩坏”的意义，对于律者更是毫不了解。

但是，当她超脱肉体的束缚，脱离了禁锢自己的躯壳时，她自由的灵魂，却似乎再也没有了羁绊，她眼前的世界……从未如此清晰。

她看清了，高奇身体上，牵扯出的命运之线，在意识与灵魂的海洋中，是如此强盛和雄壮。

那不止是一条线，而是仿佛————参天巨树。

高奇的命运，如同巨树的枝杈，在这虚幻的空间之中，自他开始，分出无数条支线，通向了未知的天空之中。

每一条命运之线，都伴随着无数如衔尾之蛇一般的螺旋，回环往复，最终汇聚到了一起。

而阿波尼亚……则是其中的一条。

而在他对面，那人影的身上，命运则仿佛只是一把剪刀，不断向着高奇和阿波尼亚的命运之线上剪去，那是它唯一的使命。

阿波尼亚只是个普通的修女，知道的事情并不多，但是看着这伟岸的巨树，她似乎隐约之间明白了什么。

面前男孩的旅途，是一场宏大的，注定改变这个世界的战争，而她……只是其中小小的一环。

但，这就够了，阿波尼亚知道，高奇的旅途才刚刚开始，而能成为他的同行者，阿波尼亚心满意足。

“高奇，战斗吧，与我一起，为了我们彼此的命运而战——为了我们爱着的所有人。”

柔和的声音，变得坚定而毫无疑虑，阿波尼亚握紧了高奇的小手，意识空间的内的身体，开始闪闪发亮。

很快，宛若蝶翼一般的虚影，开始从她身后出现，她那强盛而特别的灵魂，在纯粹的意识空间中，展现出了宛如奇迹的力量。

就连一旁的高奇，都忍不住睁大了眼睛。

现在的阿波尼亚，并非融合战士，甚至并未掌握“戒律”的力量，但是在高奇的眼中，她现在的模样，却似乎开始靠近未来。她的背后张开了两扇蝶翼，那是融合了“密多罗”后，才会展现出来的相貌。

如此神圣，如此美丽。

高奇明白，阿波尼亚的强大，并非来自融合手术的改造，而是……天生如此，她的灵魂无比强大！

只不过，人类弱小的躯体，无法承载这份力量，才限制了这份发挥，而原作之中，对抗识之律者时的她，也早就成了融合战士。

她恐怕，本来就应该如此强大！

“哇哦，你真美，阿波尼亚——这是最后一支舞了，能与我共舞么？”

“少贫嘴，我也没想到自己会这样……去吧，我的小英雄。”

高奇耍了一句贫嘴，向阿波尼亚伸出了手，而阿波尼亚则点了点头，与他握在了一起。

下一秒，两人周身的一切，彻底被锋锐的冰晶，以及幽蓝色的蝴蝶所覆盖。

这是，两人的最后一支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