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抚的用手背蹭了蹭苏蜜的耳朵,才道:“我现在给你松开,记得,不要再自讨苦吃。”
苏蜜冷着脸,傅奕臣也没再难为她。
他给苏蜜松开了手,就见她白皙细弱的手腕上,已经勒出了青青紫紫的痕迹。
他的眉头皱了一下,扬声吩咐,“拿擦伤药膏来!”
宋哲很快无声的进来,将一管擦伤药膏呈给了傅奕臣,傅奕臣拉过苏蜜的手,用药膏给她涂抹着手腕。
苏蜜缩了下手,他却捏住了她的手指。
“伤是傅少弄的,现在又来假好心的抹药,傅少不觉得讽刺吗?”
“我就喜欢折腾你,然而再养好,再折腾。”
“你!”
“行了,嗓子都哭哑了,你就省省吧。”
傅奕臣说着,将药膏涂抹在了苏蜜的手腕上。
见苏蜜虽然没再挣扎,可神情却无比抗拒,他又道,“我自己都还流着血呢,就先替你处理伤,你这女人不要不知好歹啊!”
苏蜜抬眸看了眼他,傅奕臣的脖颈上,被她撕掉了一块皮肉,还血肉模糊的挂在脖子上,伤口明显很严重,现在还在流血。
一道道的血痕,渗透进睡衣,都弄湿了他身上的睡衣。
“对了,你这女人没有狂犬病吧?”
“你才有狂犬病!你全家都有狂犬病!”
“嗯,嘉贝和嘉宝是我傅奕臣的孩子,他们也有?”
苏蜜,“……”
她简直要被气死过去,闭了闭眼睛,索性不再看傅奕臣。
看不到那个可恶的人,触觉就更加敏锐。
她感觉到他略有些粗糙的指腹,正将药膏一点点的涂抹上她的手腕,刺疼中带起一股微痒。
苏蜜汗毛都要竖起来,浑身僵硬。
知道了他就是五年前的那个男人,她的身体对他有排斥。
“抹好了,先别见水。”
傅奕臣松开苏蜜,苏蜜就忙将手缩了回去。
“宋哲。”
傅奕臣这才叫了声宋哲,宋哲很快带着两个护士进来,处理傅奕臣脖颈上的伤。
护士看了下傅奕臣的伤口,倒抽一口冷气,道,“伤口实在太严重了,可能会留疤。要不我去请擅长疤痕修复的马主任过来,药也要换……”
苏蜜闻声,却勾了勾唇。
活该,咬死不他!最好脖子上留个大丑疤,时刻提醒这人有多衣冠禽兽!
傅奕臣眸光一转,就看到了偷乐的苏蜜,他微眯了眯眼睛。
“不必了,正常处理吧。”
“可是,真的会留疤……”
“我说正常处理!”
“是,是!”
护士再不敢多说,忙动手给傅奕臣处理了起来。
等她们离开,傅奕臣的脖颈上就贴了一块白纱布,看上去有些滑稽。
他走向苏蜜,苏蜜戒备的往后挪了挪,傅奕臣却并没有靠近她,反倒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点了一支烟,慵懒的抽了起来。
屋里很安静,苏蜜浑身僵硬着,半天才声音干哑的道:“嘉贝和嘉宝……真的,真的是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