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江回答,“半小时前从后门离开了。”
事实上秘书压根没离开,是故意制造离开的假象,趁冯斯乾的保镖不注意又返回四楼,在404包房等我阻截段誉。
我贸然约段誉,冯斯乾十分戒备,他比我更早清楚段誉和行长的关系,很可能也预料到我要折腾了,他一定会派人监视,所以我只有今晚的机会,争取一周之内杀他个措手不及。
冯斯乾最终带着我走出江都会所,带上了车。
何江发动引擎,“冯董,是送回蔚蓝海岸吗。”
冯斯乾望向窗外,此时夜幕越发深重,霓虹也越发灼烈,他那张面孔投映在玻璃,深不可测的味道,“回澜春湾。”
何江不由蹙眉,“冯董,韩小姐恐怕目的不纯,她这几日接近您,明显意图不轨,带回您的住处是否引狼入室。
冯斯乾一言未发,何江明白他的心思,也没再多问,
车行驶过南北大街,冯斯乾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显,我也看见了,是殷怡。
他接听,“喂。”
“斯乾,回来吗。”
“已经在路上。”
殷怡笑着说,“我刚泡过澡,在卧室看电影,顺便等你。”
冯斯乾松了松衣领,“好。”
“斯乾?”我故作迷惘,疑问的腔调,“你是斯乾啊。”
殷怡那头一顿,“不是在路上吗,怎么结局没结束?”
冯斯乾捂住我嘴,“结束了,是隔壁车辆。”
我用力欠身,抵向他耳畔,对准手机发出千娇百媚的呜咽声,与床上那种动静如出一辙。
冯斯乾反手一掰,摁住我在他胯间,我闷得窒息,再发不出半个字。
他们简短又聊了几句,冯斯乾挂断电话,关机甩在一旁,眉间情绪压抑阴沉,我顺着他胸膛移动,滑上身躯,气若游丝伏在他肩头,车窗虚掩,渗入的夜风撩动发梢,百合香四溢,我眼波流转,冯斯乾棱角刚毅的半张脸同我近在咫尺,我眨一下,就仿佛酥麻入骨的招魂幡摇晃了一下,吸食男人的骨髓,侵吞他的理智,连那点郁结的躁动之火都无从发泄。
我咯咯笑,“你带我去哪。”
冯斯乾目视前方不语。
我抚摸他下颌滋长出的青硬胡茬,“你好像也很浓。”
他这才垂眸,“什么浓。”
我脱口而出,“头发和胡茬。”
我自己说完都愣住。
冯斯乾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刚发现吗?”
我呆滞住,瞬间忘了作出反应。
他笑意更浓,“不止头发和胡茬茂密,肤色也白。”
我没由来地一抖,脑海里一大一小两张面庞悄无声息重叠,再溃散,最后化为乌有。
车匀速开着,我失神卧在他膝上,被一处坑洼颠簸下去,冯斯乾眼疾手快揽住我,我趁机攀附在他怀中,犹如一条妖娆娇软的蛇,这一刻我无毒,只带一重瘴气,诱人迷幻深陷,诱人情难自抑。
他钳住我下巴,向上一撅,我被迫高扬,含着水汽的狐狸眼荡漾着无尽春潮,“林太太不觉得自己醉酒的招数,不新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