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子麻溜下来,拉开车门,嘟囔了一句:没打没骂她,就跟我脾气大。
我坐进副驾驶,林宗易揉着太阳穴,一脸寒意,“坐后面。”
我低下头,“我知道你憎恶我,不愿挨近我。”
林宗易目光深沉,望了我背影片刻,“你演得再楚楚动人,也救不了代你受罪的人。”
我情不自禁攥拳。
振子揭过后视镜询问,“华哥,开车吗?”
林宗易按摩眉骨,没回应。
振子嘬牙花子,“嫂子,您坐过去吧,您不听华哥的话,有得是法子折磨,何必不痛快呢。”
我下车,默不作声坐到林宗易身边,振子这才驶下山。
程泽安排的保镖被一拨打手摁倒在山路两旁,林宗易分明闭目养神,却好像对一切了如指掌,在经过那些战败的保镖时,他嗓音低沉,“认识他们吗。”
我强作镇定,“我雇的保镖。”
他平静看向我,“是你雇的吗。”
我答复,“是。”
林宗易嗯了声,“既然没主子,振子,告诉你的人,带去万隆城教训。”
“宗易!”
振子打电话的手一顿。
我泪眼朦胧,“是程泽。”
林宗易有一搭无一搭叩击着真皮座椅,“韩卿,你挺念旧情,还藏着掖着,不希望我找他麻烦,对吗。”
我哆哆嗦嗦掏出手机,打通一串号码,对方很快接听,我嘶哑喊,“程泽。”
“我在109国道,你尽快带伯父赶来汇合。”
林宗易目视前方,夜太深,他侧脸轮廓喜怒难辨。
我说,“不用了。”
他急得砸方向盘,“我亲自送伯父出城,你是不是担心连累我,我有程氏,谁动得了我啊?”
我心慌意乱,“你别等了,回公司吧。”我说完关机。
林宗易指腹捏住我手机,在掌心掂量把玩,吩咐振子,“放了他们,回去给程泽报信。”
我们回到蔚蓝海岸,振子也跟上楼,我立马意识到坏事了,还没来得及应对,振子甩了两下绳索,半推半哄将我逼向床铺。
我大惊失色,“宗易!”
绳索剪断,振子固定在床头和床尾拴了个死结,又绑住我的手腕和脚踝,“嫂子,以后老实点吧。”
我没搭理他,凝望坐在沙发上的林宗易,“宗易,你要囚禁我吗?”
他的位置正是光亮照射不到的角落,他陷在一片昏暗尽头。
我泫然欲泣,“我怕疼。”
他无动于衷抽出皮带,丢在地上,“你连死都不怕,怕什么疼。”
我当即哭出声,“宗易,我错了。”
他走向我,在床畔站定,“你错太多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