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衣扣的手一顿,“你背了多少负债,穷疯了。”
我潇洒转身,“没钱让老板开酒,你吃错药了?”
冯斯乾扔出一张限量发行的黑卡,“开。”
我拾起卡,在掌心掂了掂,“什么额度啊。”
他后仰,气质慵懒又矜贵,靠着沙发背,“开到你手废了。”
我用开酒器拔出酒塞,将酒瓶摔在桌上,他一扫瓶身的商标,“什么酒。”
“二锅头啊。”
冯斯乾上半身前倾,“二锅头卖三万,你的场子不黄谁黄。”
我俯下身,气势不减,“开瓶了,你不愿意喝,退酒钱,不退小费。”
他垂眸,目光掠过我胸口,“你走光了。”
我立马捂住,低下头检查,丝绒衬衣裹得严严实实,我上当了。
我怒不可遏,“你和我过不去吗?”
冯斯乾笑意深浓,接过赵总递来的酒杯。
二锅头的度数真不是吹的,林宗易是风月局的老手,充其量喝一斤半,冯斯乾半斤过喉,便浮现出醉态了,赵总喝得更多,已经瘫在沙发上,不过他不省人事之前提到了林宗易,被冯斯乾截住,没说完。
我再次倒满杯子,冯斯乾摁住我手,一双眼睛晦暗深沉,“准备灌醉我,让我出丑吗。”
我说,“赵总比你醉得厉害,你出丑他也看不到啊。”
冯斯乾伸手一扯,我被他扯到腿上,他旋即抬起我整张脸,“你诡计多端,心思奸诈,设计我出丑自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你不会满足小打小闹。”
我翻脸,“你放开我。”
他手臂揽住我身体,“我猜一猜,你打算灌醉我,脱光衣服,丢在会所门口,再通知孟绮云,对吗。”
我一怔,他果然猜中了。
“仅仅我出丑,你仍旧觉得不痛快,你还要孟绮云崩溃,以她的承受力面对这副局面会手足无措,委屈大哭,而你在一旁光明正大看戏。”
我彻底失声了。
冯斯乾贴近我颈侧,他气息灼热,似有若无熨烫着我的肌肤,“我说过,你是一个坏女人,你要相信坏女人对男人的诱惑力,不是一个不够坏的女人能取代的。”
他缓缓上移,薄唇抵在我娇小白嫩的耳垂,“孟绮云不够坏。”
“冯斯乾。”我面目冷淡,“我再也不信你的花言巧语,你松开手。”
他拥着我不放,我连踢带拧,和他厮打得正狠,何江推门进屋,冯斯乾这才放过我。
我立刻抽离他,整理着短裙。
何江朝我鞠躬,“韩小姐。”
我不屑讥讽,“担不起何秘书的礼数,你瞧不上我,又何必装模作样呢。”
何江越过我,走到冯斯乾面前,“那边有动静了。”
冯斯乾有些薄醉,他揉着眉骨,“哪边。”
何江余光瞟我,舌根挤出一个字,“仇。”
我手一滞,装没听到,继续开酒,冯斯乾睁开眼,“什么动静。”
何江使了个眼色,示意我在场。
我识趣主动离开,从外面带上门,何江追出,确认我不在过道,又重新返回,他前脚进去,我后脚走回401。
“万隆城八点钟撤掉了一批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