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重复十几次,她仍旧没有反应。
完了,这疯女人这下子没救了。
不过,我还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准备进行胸外心脏按压。
我伸出手,开始在她的身上找按压的部位。由于黑暗,我只能用双手去摸索。
我敢对天发誓,现在的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没有任何的邪念,唯一的想法,就是先把她救活。
找到按压部位之后,我还是垂直按压,完全按照老师教的步骤,如此来回之后,忽然听到了一个咳嗽声,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并且将谷觅妘搀扶起了。
“喂,你没事吧?”
谷觅妘没有回答,连续咳嗽几下之后,她的气息也均匀了下来。
由于我们都没有开口说话,再加上四周又极其安静,我忽然有一种感觉,仿佛这四周的黑暗变得无限宽大,仿佛我们这一辈子都无法走出这个黑暗一样。
半晌,她忽然开口,她第一句并不是道谢,也没有责备。
她的声音很轻,声线也略微有一丝沙哑,如果不是知道她是谷觅妘,我还因为自己救了别人。
“你……亲了?”
“嗯,我……”
“也摸了?”
“那个……”
“说吧,你打算怎么娶我?”
我去!
急急忙忙弹开身体,我吓了一大跳,这女人无论什么时候说话都能把人给吓到。
“谷总,都这个时候了,咱们就别开玩笑了,还是先想办法离开吧。”
谷觅妘没事了,而我心里则开始担心小狐狸。我也不知道它会不会游泳,之前跌落下来的时候,明显看到它也跟着跳下来了。
她并没有像那些女人一样不依不饶,我弹开之后她也没有继续纠缠上来,这倒是让我松了一口气,看来,刚才的话只是她开的小玩笑。
正想着下水到哪捞小狐狸的时候,谷觅妘忽然用一种很平淡的口吻说:“四岁那年,我爹就去世了。他是个农民,一个湘南地区很普通的农民。对于他,我的记忆是模糊的,只是依稀记得小时候总总坐在他宽厚的肩膀上,到树上摘野果子;日落回家,我会跟在他身后,用手去抱倾斜的影子,每每抬头,总是会看到一个高大得如同山岳一般的身影。”
她的声音反而让我心静了下来,黑暗会让人产生一种很强烈的距离感,此时我很自然地产生了一种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感觉。
“五岁的时候,我娘跟着一个路过经商的男人走了。她没有带上我,印象中,村口半山坡上,那个走走停停,时不时会回头看几眼的身影,是我对我娘最后的印象。”
谷觅妘轻轻舒出一口气:“我爹是独龙族人,虽然他走得早,但从小我奶奶就灌输了我们独龙族特有的婚姻观念……”
说到这里,谷觅妘忽然停了片刻,她忽然对着我问:“你还想继续听我说下去么?”
不想!真的不想!
尽管谷觅妘是很多男人的女神,更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商业精英拼命追求的对象,但是我心里只有若初。
“对不起,我已经有媳妇了,而且我之所以离开山里,就是出来找她。”
谷觅妘忽然不说话了,她轻轻一笑:“嗯,我早看出来了,刚才那是跟你开玩笑呢,就是想测试一下你小子的反应,还行,勉强及格,能打个六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