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铎。”
钱铎无语望天,内心暗暗想着“得,果然,终究还是轮到我了。”
“学生在。”
“解释一下此句何意?”
钱铎一点也不挣扎,直白认错“学生愚钝。”
左丞背手而立,缓缓从上首走下。
“手。”
钱铎想着早死早超生,大义凛然地伸出手赴死。
左丞将手从身后伸出,一把打磨得波光粼粼的黑檀木戒尺,映入众人眼帘。
左丞神色未变,缓缓朝钱铎手心落下五尺,钱铎疼的龇牙咧嘴,还得行礼道谢“谢先生责罚。”
叶繁星看得一愣一愣的,内心汹涌波涛“这是怎么了?我不就是一天没来学堂吗?”
左丞淡淡吩咐“好,我们今天学习下一篇,诸位跟着老夫读一遍。”
“子曰:不患无位,患所以立;不患莫己知,求为可知也。”
……
……
……
叶繁星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要问大家,竟第一次觉得时间如此漫长。
好在,总算熬到这堂课结束了。
叶繁星凑上前,手还往钱铎额头探“你们没事儿吧?听话的跟中邪了似的。”
钱铎嫌弃的把叶繁星的小手打下来“你刚刚又不是没瞧见,先生多严肃。”
叶繁星确实有被刚刚的场面震慑到,嘴上却还要逞强道“这有什么,小场面,小场面,不要慌。”
吴垣咂吧嘴感叹“我算是明白谌言的苦了。”
“先生为人古板严肃,课业稍有怠慢,少则批评,多则戒尺上身,管教自己儿子,那只会更加严厉。”
叶繁星还是不明白“话说,我们先前的夫子呢?”
徐长卿用一种明知故问的眼神看向叶繁星“你不知道?”
叶繁星指了指自己“我?我应该知道吗?”
“仰仗你,夫子去陛下面前告你的状,顺道把我们也告了,说什么,我们是一丘之貉。”
钱铎拍了拍叶繁星肩膀安慰“不过,陛下还是心疼你的,那夫子告你黑状,说话难听了些,陛下便罢了他的官。”
“当然,面上还是给了体面的,外人都以为是夫子年迈不能胜任教学,自行辞的官。”
吴垣调笑“钱铎,有你的,这也能打探出来。”
钱铎得意洋洋“御书房伺候陛下的宫女,我和她有些交情,自是能知道些你们不知道的内幕。”
叶繁星听钱铎提到,顾茳是因为自己才免了之前那个夫子,心里似有一抹暖流划过。
“那为什么……”
“你是想问为什么是左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