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达恭恭敬敬派了一队人马供风灵使唤,还将自己的马车给了风灵。
风灵颔首,言简意赅“多谢。”
徐达眼角含笑“风灵姑娘言重了。”
见风灵带着风善的尸体上了马车,渐行渐远,徐达站在原地喃喃自语。
“难怪是叔侄,这通身气派,简直是和陛下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竟让我有种面对陛下的紧张感。”
马车给了风灵,徐达便只好骑了手下人的马回了徐府。
徐达抵达徐府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他从马鞍上下来,守门的仆从便机灵地从其手中接过马鞭,并将马牵去喂草。
徐达风尘仆仆进了徐府,正要往自己院子走去,寻自家夫人。
可这个时辰,早已过了饭点,徐达虽饥肠辘辘,却还不忘问一嘴自家弟弟。
“长卿呢?可用了膳?”
仆从犹犹豫豫不敢开口,徐达眉头微皱“怎么了?”
“不是大人罚了二公子家法吗?二公子眼下还在祠堂跪着面思己过呢。”
徐达大惊“什么?”
“你大声嚷嚷什么?”
只见一女子气势汹汹从远处走来,靓丽面容满是怒意。
“徐达,你出息了,长卿这般懂事,你还要如此狠罚他。”
徐达如今可是比窦娥还冤“夫人,冤枉啊,罚他不是我的本意。”
徐夫人狠狠拧起徐达耳朵“既如此,你还不赶紧去把长卿给我迎回去。”
徐夫人得知徐长卿受了家法,还在祠堂罚跪,那叫一个心疼,可徐长卿也是个固执的,徐夫人苦口婆心劝阻,他还是不愿起身。
徐夫人那是既心疼又气,这不,徐达正好撞枪口上,徐夫人这一腔怒火无处施展便全发泄在他身上了。
“嗷~疼疼疼,夫人轻些,我这就去,我这就去求那祖宗起来还不成?”
下人们眼观鼻鼻观心仿若未闻,显然这般场景在徐府已是家常便饭。
任谁也想不到,在外威风凛凛的刑部尚书,关起门来却是个妻管严,不过……徐达甘之如饴。
徐达得了夫人指令,疾步前往徐家祠堂。
他一开门便瞧见自家那傻弟弟笔直跪在蒲团上,细瞧还能看见徐长卿微微发颤的腿根,显然跪了好一会儿了。
徐长卿听见开门声,还以为是徐夫人又来劝自己,他随口道“嫂嫂,天色已晚,您便回去歇息吧,我是不会起来的。”
徐达见状也是恨铁不成钢“你说你,说你死脑筋、古板吧,你又敢胆大包天,违抗圣命,放走夜王殿下。”
“说你机灵吧,你又听不出我那话是特意说给陛下听的,结果你还真乖乖去领了家法。”
徐长卿听见自家兄长满是无奈的声音,跪着转了个身面向徐达,恭敬开口:“兄长。”
徐达摆摆手,真不想瞧见这糟心玩意儿“行了,赶紧起来。”
徐长卿还想说什么,徐达便直接打断“再不起来,你嫂嫂非活剐了我不可。”
徐长卿这才缓缓起身,可他后背受了责,起身动作牵动着伤口让他忍不住佝偻着身子。
徐达唉声叹气上前扶住他,并将其扶回了房间。
房内,徐达任劳任怨为徐长卿后背伤口上着药。
徐长卿眼底露出愧疚“兄长,此事又给您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