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租客免两个月水电!”
“给你就拿着,婆婆妈妈的干啥呢!”为一百块钱说上这半天话,贺棘心燥了。
他想,如果对方不是她的话,他现在都甩手走人了。
他语气突然加重了,苏颜心颤了下,偷偷看了他一眼,赶紧把手收回来。
那么凶的人,希望以后千万不要拖房租,不然她怕是不敢去催的,一个月八百块钱呢,都快够她一个月的菜钱了。
她还想存钱开个小店呢,可不能被欠租。
“你把身份证给我,我要登记一下。”
贺棘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双腿放在茶几上,要笑不笑地看她。
“掉了!”
他一副就是不想给的样子,苏颜嗯了声,没有再问,回了自己那边。
本来想调笑几句的,可没想到人就这么走了,贺棘艹了一声。
胆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向老鼠借的,竟然小成这个样子。
声音稍稍大点,就跟只蜗牛似地缩回壳里去了。
也是,人长得那么娇,性子也指定硬气不到哪去的。
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某个胆小如鼠的小孩去而复返,贺棘咬咬牙,斜眼看向门口。
苏颜拿了合同过来,让他签个名。
贺棘这会儿倒没想为难她了,他身上黏糊糊的,现在就想进去冲个凉水澡,好去去一身的热气。
他的字龙飞凤舞,苏颜看了好几眼,实在是没能看出是什么字。
“苏颜,名字挺好听的!”
另一边是他的签名,贺棘一眼就看到了。
果然是人如其名,人长得文静,名字也文绉绉的。
苏颜向来话少,听后只点了点头,把合同留给他一份之后就走了出去。
她忘记关门,贺棘也没理会,反正三楼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她又不会偷看,关与不关都没有区别。
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贺棘边脱着衣服边往卫生间去。
接下来的几天,贺棘特别地忙,早出晚归的,一连好几天都没能见着对门的小孩。
看不到人,他就觉得哪哪都不对劲,想见她的冲动怎么都压不下去。
于是,在某天太阳正凶的中午,他从城市的另一边开了车回来。
炸街的摩托车是问工地上一个小屁孩借的,停在楼下,把附近居民都吓了一跳。
这会儿午睡的人多,被吓醒后到了窗户想骂两声,可一看到大块头的贺棘,就又默默地转身回去了。
这个男人又黑又壮,长得又凶,一看就知道是个不好惹的,要是骂了他,还不知道会被怎么报复回来呢。
反正也就只响了几秒而已,就这么着吧。
贺棘手里提着一个二十斤的西瓜,背靠在墙上,手往后伸去,轻轻敲了敲门。
从猫眼看不到人,苏颜心中疑惑,没有第一时间打开门,而是等外面的人忍不住开口了,她才打开一条缝。
“小朋友还挺警惕啊,知道不能随便给人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