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颜睁不开眼睛,只能听着他的指挥张开嘴,最后又因为药片太大颗而吐了出来。
沾上水就化的药片特别地苦,吐出来后她就再也不肯再吃了。
贺棘耐着性子哄了两分钟,她还是不肯张开嘴,最后没了耐性,他直接用手掰开苏颜的嘴巴,直接把药片塞了下去。
怕她又把药吐出来,他又伸手压住她的舌头,用最粗鲁却最有效的方式逼她吃下了药。
即使是还不够清醒,苏颜也能感受到自己被怎么对待了,她哑着嗓子,嘤嘤哭着。
她长得本来就特别惹人怜,现在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眼角挂着泪,哼哼唧唧地,别提多可怜了。
贺棘看着也心疼,不过却不后悔自己刚刚的做法,毕竟现在就只有这一种方法了。
吃了药后,苏颜的嘤嘤声渐渐变弱,慢慢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经到了半夜。
房间里开着小小的灯,空调的温度也被调高了几度,现在在她能忍受的温度内。
贺棘就坐在床边,低着头,手指头在手机屏幕上跳跃,好像特别地忙碌。
怕突然开口会吵到他,苏颜没有说话,而是等到贺棘停下动作后,才轻轻咳了下。
“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听到声音的贺棘望过来,见她睁着眼睛后就站起来开了灯。
苏颜摇头,“没有哪里不舒服。”
其实还是有不舒服的,但比昏睡那会儿,现在已经好上许多了。
她还是不怎么有精神,贺棘还是不能放心,又拿体温计过来让她夹住。
苏颜乖乖夹住,等他坐下来了才问:“我发烧了吗?”见贺棘点头,她啊了一声。
她以为自己只是感冒了而已,没想到竟然发烧了。
她都已经好几年没有生病了,这回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场病来势汹汹的。
“家里的钥匙给我一份,不然下次再进来,又得换个窗户了。”他这么一说,苏颜才注意到窗户已经没了玻璃,现在外面的风一吹,窗帘就掀起一角。
她刚刚看过,还以为是开着窗户窗帘才会被吹起来呢,没想到是窗户玻璃没了。
他从窗户爬进来过两回,就算窗户关着,他也能一拳打破,所以好像给不给钥匙都一样的。
“钥匙都在门口的鞋柜上面,你自己去拿吧!”苏颜软软回了一句,然后伸手要拿床头柜上的水喝。
“那水已经凉了,我给你倒杯温水过来。”
贺棘拦住她的手,先一步拿起了杯子,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再回来时,他不仅拿了温水,另一只手还端着一碗软烂的白米粥。
“你躺了那么久,肚子肯定特别饿了,先吃点白米粥吧。”躺在床上的病人是没有权利决定自己要做什么事的,他说什么,苏颜只能乖乖点头。
接过水杯刚喝了一口,她就皱起眉头嘶了一声。
嘴巴里好像受伤了,一碰到温水就传来刺痛。
苏颜红着眼,熬过那股刺痛感,才敢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