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丰泽一旦破产,罪魁祸首也只能是她!
偌大的办公室内,如这黑白低调的装修一般,倏然压下一股子无形的压抑。
阮柠柳眉紧蹙,“厉城渊,我……”
“跟我去一个地方,回京港后,我会取消对陈丰泽的打压。”
厉城渊的这个条件很模糊。
但她不得不答应,“好,成交!”
当天,两人就开车上路。
阮柠给家里的菲佣打了电话,让她晚上去幼稚园接然然回家,自己可能要临时出差一个星期。
菲佣笑道:“阮小姐放心,然然真的很乖,而且Kun先生的父母,还有我们家的夫人和先生也快来京港了,他们会帮忙的。”
“替我谢谢叔叔阿姨们。”
师哥和Kun。李父母的热情,阮柠知道自己拒绝不了,拒绝了也没用。
挂断电话。
车子已经驶入高速公路。
开车的厉城渊嗤笑,“一个野种而已,阮柠,你就这么在乎?”
“厉城渊,我不管郑静跟你说了什么,然然都是我阮柠一个人的宝贝,你若是再叫他野种,咱俩就同归于尽!”
她冷睨一眼方向盘。
厉城渊单手握紧,原本松弛在驾驶座上的身子,也快速挺直,保持时刻警惕。
阮柠噗嗤!一声,讽刺笑道:“原来厉总也那么怕死。”
“主要看,和谁死在一起!”
男人讥诮起来,比谁都扎心。
车厢内落针可闻。
劳斯莱斯开进京港市附近的一座小镇。
镇子原先是依靠铁路运行而繁荣昌盛。
可随着时代发展,和高铁动车的兴起,就业岗位逐渐减少,孩子们的教育基础建设也远远落后于大城市。
人口大规模流失,成了这里不可逆的法则!
而在阮柠小时候,爸爸的工厂建在这个小镇子里,她也住过一两年。
“下车。”
劳斯莱斯停在一座废弃的高中前。
白色的逸夫楼,斑驳的墙体,爬满了绿色的藤蔓,开出一捧捧叫不上名字的小花。
阮柠手脚都有些僵硬。
她扶着车门,人机械的从车上下来。
视线,凌乱如渣,都不知道该停留在哪一个角落上,才能勉强抑制住那些染着粉色的不堪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