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姐姐,一个女人同时和三个男人纠缠不休,你觉得是一件光荣的事情吗?”
“起码厉夫人的威胁,于我而言,并没有多大作用,不是吗?”
阮柠起身,朝门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她微笑,还算客气,“出去吧,真闹起来,厉夫人怕是要比我吃的亏更多。”
扫一眼陈蕊他们。
还有走廊上,越聚越多的病人家属。
他们起哄,高举双臂,振聋发聩的一起高升呼和,“阮副院长,我们爱你,宴月亮,滚蛋!”
循环往复。
还有不明情况的其他科室家属,以及医护人员,觉得有意思,就凑过来拍照,录短视频,发网上。
一石激起千层浪。
宴月亮很快就上了本地热点新闻。
晚上下班。
她还没出负一层的电梯,就被一道黑影,带着满身的戾气,堵在了逼亾的轿厢内。
阮柠一时没反应过来,身体本能的向后退,拿包去格挡。
脚下重心一偏。
眼看着还没开始恢复消肿的脚踝,又要狠狠崴伤的瞬间。
男人伸出胳膊,将人稳稳托住,摁到了坚硬冰凉的电梯壁上,后脑勺震荡了一下,有点晕。
“阮柠,好好站着不会吗?躲什么躲?想直接残废?还是心虚了?”
最后一个“心虚”,让阮柠瞬间回神。
她柳眉紧蹙,在厉城渊身躯包裹起来的有限空间内,闻着那依旧熟悉的薄荷冷香,觉得异常讽刺扎心!
“厉总,看来厉夫人又跟您寻死腻活了?可她总死不了,算是命大,还是自杀技术太不娴熟了,要不要我倾囊相授?”
阮柠很懂得如何恶心厉城渊。
撩起挡在脖颈上的发梢,顺便卷起袖口。
一道道陈旧的,却也鲜活的刀疤,如肿瘤一般,长在了突突跳动的大动脉上。
“一刀不死,就试一试两刀,厉总,活着往往没那么容易,想死,也真的不简单。”
不然,在芬兰的那无数个绝望的夜晚,她早就死在某一个不知名的,肮脏的小巷里了。
整理好衣袖和头发。
她不惧不闪的,很近距离的,与厉城渊四目相对,“厉夫人伤的严重吗?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差,还真是让人感到有些堪忧呢,是吗?厉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