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出口。
阮柠就觉得自己身体一瞬间失重,双脚离地,人飘了飘,就落进一散着诱人薄荷香的温暖怀抱。
她跟小时候一样,挎着腿,坐在厉城宴的腿上。
“啊!”一时找不到重心,便不管不顾的,搂住男人筋脉贲张的脖子,心脏狂跳。
厉城宴瞧她骄里娇气的小模样,就伸手,捏她秀鼻,爽朗一笑,“傻柠檬,快三十岁了,还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怎么被我一抱,还跟小孩子一样害羞?”
“那是因为,是你。”
她声若蚊呐,不把耳朵贴到她嘴巴上,都听不清楚一个字。
男人闹腾,瘙痒,“大点声,不然城宴哥可要惩罚我们小柠檬了。”
“我说!我……我是因为抱着我的人是你,才会那样的。”
一个被称作“灭绝师太”的清冷女人,唯有在深爱之人面前,才会露出骨子里的娇嗔。
厉城宴安静了一会儿。
他猛得,挑起她下巴,“对不起,这段时间一直没来找你,是在忙着对付盛源,柠柠,我很清楚,我们的幸福,是需要付出很大代价,才能得到的。”
一项链,挂着那枚粉色钻戒,被挂在了阮柠嫩白的天鹅颈上。
她一愣,“你这是?”
“我们登记结婚吧,先瞒着不公开,那天艾诺尔把戒指送还给我的时候,说的那句话,让我彻底醍醐灌顶。”
他说,“厉先生,清朝如何亡的,您知道吗?无非是蒙蔽双眼,看不清局面罢了。”
“柠柠,我知道你最怕的是什么,可南岛家不是你我必须分开的理由,我一步步走回来,为的,就是能跟你成一个小家,为这个,死我都不怕了。”
男人的表白,是鲜血淋淋,没有半分粉红泡泡的。
可阮柠就算练出了一副铁石心肠,也叫厉城宴三言两语,给化成了一地的。
黏糊糊的,都能拉丝了!
她抱住他,很主动,也很紧张,“明天周三,我们去民政局领证。”
“好。”
次日,当阮柠捧着京港北区民政局发的小红本,人颤巍巍的,从办事大厅出来时,还有些迷糊。
厉城宴开车门,穿着白衬衫的他,阳光下,是十七八岁少年般的干净纯洁。
“上车吧,我的厉夫人。”
坐到副驾驶座上。
阮柠还死死攥着结婚证,一遍遍的问,“这就结婚了?城宴哥,我是你名正言顺,合法的妻子了?”
“是是是,名正言顺,特别合法。”
厉城宴对她,好像是有着天生的耐性。
他送她回分院上班。
分别前,抱歉一句,“柠柠,我们目前只能隐婚,婚礼和蜜月,以后我会补给你的。”
“没事,城宴哥,我有你,真的就足够了,那时候跟你分开,我真以为,这辈子,咱俩就走到这了。”
阮柠还系着安全带呢,人就扑过去,抱个没完没了。
厉城宴也惯着。
蓦的,副驾驶座的车窗,被人从外面敲响,“阮姐?是你吗?”陈蕊视线一下移,惊呼,“那……那是结婚证?”
另一侧VIp停车位上。
扶着阮母下车的宴月亮,闻言,猛得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