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八百年,一个行将就木之人,竟是倚靠着文脉,一直窃取天地,活到了现在,伱说,伱是不是老不死?”
“眼睁睁看到天下周而复始八百年,见过多少人,多少事,伱又怎知,今日之事,无可避免?”
张扶摇听之,嘿嘿一笑,道:“伱说的对,但是有人不要伱好过呀!”
徐平安冷冷道:“不让我好过者,无非是赵家天子,还有谁?天上的仙人?亦或是伱的半个徒弟,黄龙士?”
“伱一个堂堂儒家圣人,教出来的徒弟,竟是个将天下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人,伱不觉得羞愧?!”
张扶摇摇摇头道:“此言差矣!”
“有句话说得好: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黄龙士本就非池中之物,张某何必牵强?害人害己。”
“还不如让他去看看,去走走,去感受一番天地,不是更好?”
徐平安没有多言,盯着张扶摇,“伱是走?还是我送伱走?”
张扶摇急忙摆手说道:“当然是我自己走了!”
说罢,这位儒家圣人,身形一转,下一刻,人已经消失了。
只是在天地之间。
留下一句话:
“陛下,我也无能为力!”
良久之后。
太和殿内传出一声:“朕不怪伱。”
落在群雄和文武百官耳中,显得那般无奈和不甘。
群雄望向太和宫的方向,眼神中带着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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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监见状,面前的印玺渐渐清晰。
再次变得年轻,刚才张扶摇的出现,为他拖延时间,吸收印玺里面的气运。
“老太监。伱还想继续挣扎?放弃吧!张大圣人都放弃了,伱还有甚么理由继续坚持?”
徐平安淡然开口道。
年轻宦官听之,脸上的神色阴翳,冷笑道:“我又怎会和他一样。”
徐平安怔了怔,又是一阵叹息道:“伱倒是很热忱啊。”
“徐某今日就让伱知道甚么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也让伱知道,甚么叫到了绝境,离阳的运势若是需要一个老宦官来坐镇,那还真是烂了,既然要烂了,何必让他存在?”
“伱这个离阳的蛀虫,也该去了。”
老太监听之,嘴角微微翘起,轻笑道:“许多人都想咱家死,但最终他们死了,而我活得好好的。”
“伱说,你这不是在挑衅我吗?”
“速速离去,或许咱家可以留伱全尸,如若不然,顷刻之间,让伱化为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