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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第3页）

三缺一。

要是再来一个，估计就可以打麻将了……

“话说，你们刚才，是在商量租住房屋的事情吗？”

鬼女红叶这时候已经看到了放在茶几上的租住合同，目光闪烁了一下后，率先开口：“我记得，五月你在三十年前曾经在东京这边租了一个住处，应该就是在白石公寓这里吧？没想到短短几十年过去，这栋公寓的上一任主人已经离世，换了一任新主人。

啧啧，还真是岁月无情呢。”

“……”

白石凛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茬。

三十年对于绝大多数人类，哪怕是具有灵媒体质的驱魔师来说，都已经是一段相当漫长的时间，甚至能够活过百年的，都已经算是长寿。而对于生命以千年为尺度的这些鬼妖来说，则只是弹指一瞬间。

——还好，像鬼女红叶这种存在，还是沾着一点人类的属性的，而且作为鬼族首领，在人类社会内也比较活跃，时常会出来秀秀存在感，所以时间观念应该并没有和普通人差的太多。假如换做是熊妖、龟妖之类有冬眠属性的种群存在，估计随便一个懒觉睡过去，几十年就直接没了。

不过，白石凛还没有弄清楚鬼女红叶和平五月的关系。

这时候，就听到坐在旁边的平五月冷冷开口道：“别多管闲事，我要做的事情跟你无关，别指望我会奉你的人情。”

“嘛，别那么绝情嘛，再怎么说，我们也是认识一千多年的老友了，不是吗？”

“……一千多年？”

白石凛目光一动。

鬼女红叶注意到了她的表情变化，扭头看了她一眼，笑着解释道：“你该不会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吧？其实这位五月小姐，曾经被称作‘五月姬’，不过那已经是平安时代，也就是一千年前的事情了。”

“？”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白石凛微微张嘴，心里的思绪如电光划过，而平五月则是气势一凛，整个人宛如一把出鞘的利刃看向了鬼女红叶，然后在后者那一副故意露出的似笑非笑的表情中，又慢慢沉寂下来。

“是的，我的确有过这个称呼。”

平五月承认道。

“五月姬”这个名字……

白石凛确实听说过。

在鬼妖界的历史上，这个名字其实并不是很响亮，既不在平安时代百鬼夜行的行列中，也不像酒吞童子、鬼女红叶或者大天狗那样以一方霸主的身份存在过，但是，如果说起她的父亲，那么恐怕就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平将门！

这一位，正是东瀛历史上第一位自立为天皇的反贼，同时也是赫赫有名的“四大怨灵”之二，并且无论凶名，还是对京都皇室造成的震慑，都不逊色于四大怨灵为首的大天狗，甚至在某些方面还犹有过之。

至于五月姬，则是平将门的女儿，据说是一名妖术天才。

不过由于平将门的凶名太盛，掩盖了下属的光芒，或者可能再加上存在着那么一点刻意保护的心思，所以五月姬的声名并不显著。也因此，白石凛才没有在第一时间把“平五月”这个名字，与“平将门”联系起来。直到刚才被鬼女红叶一语道破，才恍然大悟，此前的诸多疑点也因此迎刃而解。

而且，鬼女红叶的“朋友”一说，也可以顺利解释了——

户隐鬼族和平将门，确实是有一些关系的。

据说平将门战败被杀以后，鬼女红叶曾经收留过一批平氏的残党，用于壮大自己的实力，大概就是因为这一段过往，所以这两位才会成为“朋友”。

——不过从眼前的实际情况来看，这个“朋友”更像是浮于表面上的一层塑料友情。

当然，对于白石凛来说，这一点其实无关紧要。

她现在更关心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