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灿在列支敦士登待了三天。
直到傍晚,他终于在酒店电梯门口,遇见前来归还西装外套的唐酥。
“姐妹,我该怎么办?我不小心把那位先生的外套,洗开线了!”
唐酥举着手机,向电话那头的朋友求助。
完全没注意到,站在不远处吸烟的元灿。
元灿抱起双臂,光明正大偷听她打电话。
“不是啊,我查过这西装的牌子,是高定款,最便宜都要五十多万,减去裤子我也要赔二十多万!你能借我点钱吗?”
唐酥紧紧揪着,手中的纸袋吊绳。
“好吧,那我自已想想办法。”
她挂断电话,元灿熄掉香烟,阔步走到她身后。
金色镜面电梯门,映出她苦恼的脸,还有后方身姿挺拔的男人。
元灿眉目清隽,轮廓凌厉,沉静的眸子含着与生俱来的锐气。
唐酥僵在原地,脸色煞白。
“元。。。先生?!”
他什么时候来的?不会听见她打电话了吧?!
“把我衣服洗脱线了?”
元灿走到她旁边,低声说:“我这套西装,一百七十万。”
唐酥垂低头,害怕到唇瓣发颤。
她平时接一次化妆师的活,收入才五六千。
这次来列支敦士登,黎总给了她十万,这是她人生第一笔高收入。
如果元先生要她赔偿西装,她只能去贷款!
唐酥一想到自已背负巨额债务,眼泪都被吓出来了。
“元先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转过身,朝元灿鞠躬道歉。
唐酥第一次这么恨“高定”两个字,这些设计师都做高定服饰了,就不能多注重下质量吗?
不过,能穿上这些昂贵服饰的人,也不会有挑战质量的行为。
“元先生,我只是一个打工的化妆师,我。。。”
唐酥就差给他跪下了。
一百七十万,折半也要八十多万。
这些钱都足够唐酥,在老家全款买套房了。
“一件外套而已,不用你赔。”
元灿夺过她手中的纸袋,随手放在垃圾桶旁边。
唐酥用手背擦掉泪珠,缓缓舒了口气。
“元先生,谢谢你。”
“陪我吃个晚饭?”
元灿没头没尾的邀请,听得唐酥讶异抬头。
元先生明明长得像个秀气书生,可他的眼神,总是带着瘆人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