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马的,骑着马,跟在大队后面,去看太子赢驷俩位师父受刑。
没马的,结伴步行去渭北刑场。
车队中,李铁生诏车意外和原栎阳令尹子岸相遇,
站在诏车上,背紧紧靠着手扶横杠,
向子岸抱拳作揖,
“栎阳令尹,许久不见。”
皱纹几乎把整张脸淹没,的子岸抬头向对面望,乐呵呵,
“老夫早不是栎阳令尹,称呼老夫为五大夫就好。”
他思量着,卫鞅的手似乎,暂时还伸不到子岸这里来,
“哪……敢问,现在栎阳令尹是谁?”
子岸身上披着件,白色羔羊服,羊羔服上落了些药渣子,
有点脏。
印象中,当他要在大事中出席,必穿上这件羔羊服。
子岸嘴角上翘,半是无奈半是感叹,“还能有谁?!”
“和少府你一道回来的卫尉,现在是栎阳令尹,
听说国君向西开辟新城,他以后便是新都城首任令尹了!”
他想想,也对。
卫尉和他在前线作战,一晃十几年过去了!
不管他人品怎样,功劳还是有的。
车队在颠簸路上,左摇右晃,虽然去渭北刑场道路,
早已奉大良造卫鞅命令修葺过,
可依然有车在路上侧翻!
侧翻竟是辆青铜诏车,车上的人是,新任命的栎阳令尹车英。
车英好歹武将出身,双手掌根撑地,
一个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神色受伤凝视着,
他这辆新打造青铜诏车。
“令尹,渭北刑场快要开始了,来搭我这辆诏车吧!?”
车英落落寡欢上了他这辆车。
稍后,他才弄懂车英,为何一脸受伤神情。
诏车翻了,为他赶车多年车夫奇迹般,
在一场不大意外中,摔断了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