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素夕冤枉啊,并非素夕收买方雅方彪,是他们自己妄图攀附季小娘。”
徐嬷嬷忙附和道:“是啊,侯爷长公主,世子夫人冤枉,她刚刚也说了,不信方彪是季小娘的生父,还提议就此打发了方氏父女呢。”
赫连禹瞪着徐嬷嬷,“按照徐嬷嬷的说法,冷氏岂非自相矛盾?既不信,又怎么会同意以和离与我打赌?”
徐嬷嬷瘪嘴,刚刚她就晚了一点,没拦住冷素夕啊。冷素夕以为胜券在握,马上就能赶走芙蓉,冲动之下又上了赫连禹的套。
芙蓉眼见着鄢辰阳和长公主又想息事宁人,心下愤愤不平,这一次,她必须要让这些辱她娘亲的人付出些代价。
“方彪,你并没有配合方雅说谎,莫非内心还保有几分诚实、公道?事到如今,你可有话要说?”芙蓉提点方彪,到他表现的时候了。
方彪即刻接收到芙蓉的指示,跪地前行,醉酒的状态霎时消失,声音清亮:
“侯爷,长公主,草民是被逼无奈才前来攀亲的啊。草民根本不认得什么季芸,这套说辞,都是那冷二公子教草民和女儿方雅讲的。方雅这丫头身为冷二公子的通房,自然要听从冷二公子,可草民不愿说谎,不敢欺瞒侯爷和长公主啊!”
方雅被方彪突然转变吓得瘫坐在地,反应过来后不解叫道:“爹,你这是为何啊?不是说好……”
鄢辰阳怒道:“说好什么?”
方雅顿感大事不妙,惊恐万分。完了,一切都完了。本来说好这次事成,她就能做冷二的侍妾,可现在功败垂成,亲爹临阵倒戈,她非但没有功,还犯了连累冷府的大过。
死定了!
长公主第一次以轻蔑不屑的目光注视冷素夕,后悔当初支持这桩婚事的心情溢于言表。
“素夕,冷二与芙蓉无冤无仇,若不是你,他又何苦教方氏父女前来压芙蓉的出身?这其中缘由,不用本宫明说了吧?”
“长公主,素夕冤枉!”
“欺瞒侯爷与本宫,你还有脸喊冤?也罢,此事本宫不与你争辩,直接去和冷相谈,顺便将你嫁进来之后的种种行径,全都告知冷相。本宫和侯爷管教不了你这个儿媳,便让冷相来管教你这个女儿。什么时候你修好了德行,配得上做侯府儿媳,什么时候再回来!”
鄢辰阳没想到长公主会真的翻脸,忙安抚,“长公主,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还是莫要惊动冷相吧?”
长公主扶额,“不行,这次决不能就此作罢,继续姑息冷氏,否则她以后指不定会惹出什么更大的祸端。冷氏,你现在便带着徐嬷嬷,回冷府住些时日。若冷相觉得本宫亏待了你,大可让他亲自来见本宫。”
“长公主……”冷素夕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还要再狡辩。
徐嬷嬷大叫一声:“都是老奴的错,夫人,咱们先回冷府思过吧!”
赫连禹阴沉着脸,“母亲,你又想得过且过,就此放过冷氏,刚刚不是还说愿赌服输吗?儿子要和离,这等阴险毒妇,不配做世子夫人。”
鄢辰阳声如洪钟,“放肆!禹儿,你怎敢这般同你母亲讲话?”
“儿子不过就事论事,倒是父母亲,想要食言而肥?”
“胡闹,和离这等大事,岂是你一人说了算?这是皇上的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