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后知后觉,又说错话了。
赫连禹不给芙蓉再解释的机会,转身就走。
芙蓉只追了两步。罢了,再等几日,赫连禹应该会消气,到时她再解释。
“侧夫人,”方娴满脸无奈,哭笑不得,“您当真是一点也不懂男女私情啊!”
芙蓉隐隐觉得自己的确是说错了话,适得其反,虚心请教,“方娴,这一次,我又错在哪里啊?”
“您得吃醋啊!”桑宛饶是个从小习武的假小子,也见过动情男女如何相处,算是开了窍的。
“吃醋?可是男子不都是喜欢夫人们能容得下侍妾通房,不喜欢她们争风吃醋吗?”
方娴苦口婆心,“那是因为那些男子花心滥情,可世子不同啊,他心里只有侧夫人,为您争风吃醋,自然也希望您能为他吃醋,证明您心里有他啊。”
“我心里是有他啊,所以才故作大方,讨他欢心啊。”
桑宛瘪嘴摇头,“在世子看来,您心里没有他。方娴说得对,您若真想要让世子消气,与您重归于好,就得吃娢娢的醋。”
“对,吃得越多越好!”方娴与桑宛达成共识,“最好是闹脾气,不依不饶非要让世子把娢娢送走。”
芙蓉觉得不妥,赫连禹已经不信任她了,她今日大度,明日又小气,只会让赫连禹更加认定她在演戏。
芙蓉轩。
芙蓉与凌南霜在厢房饮茶聊天。
“虽然大哥不说,但他身边的玄衣卫还是漏了口风,大哥和赫连禹动手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义父义母,还有兄长的师父,庞御史可知道?”芙蓉心惊。
凌南霜摇头,“这事不宜外传。放心吧,我口风很紧的。对了,大哥说,是因为你喝避子汤的事。”
芙蓉默认,“你不问我,为何要喝避子汤吗?”
“这有什么稀奇?换做是我,即便成亲了,也不意味着就想要随时怀孕生子为人母啊?暂时不想,就喝避子汤呗。
“男子就是这般霸道可笑,肚子是我们女子的,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受苦遭罪的都是我们女子,我们凭什么不能自己决定生与不生,何时何地生?女子是他们的妻,又不是她们的物件,凭什么都是他们说了算?”
“只可惜,世间男子没有你这样的觉悟。”
凌南霜失望摇头,“没想到赫连禹也不例外,我之前还当他是世间难得痴情郎。”
“世子怨恨我,倒不是为这个,他是误会我骗了他,从未想过跟他生儿育女。”
“若是如此,我倒是能理解。赫连禹从前封心锁爱,难得对一女子真心相待,信任有加,为了你还跟长公主赌咒发誓的,却遭背叛,我若是他,可能比他更绝。”
“真心相待?”
芙蓉从前从未敢想会有一男子对她真心相待,更别提是赫连禹这样的人物。即便是自己有过怀疑,即便身边人都这么说,她就是不敢相信。
曾经袁绛紫也认定了鄢少仁对她是真心相待,可结果却成了个笑话,为此丢了性命。
芙蓉不敢赌男子真心,怕会沦为袁绛紫那般的笑话。
凌南霜极为笃定,“你不信?”
“不敢信。”
桑宛在一旁听得着急,便把昨晚赫连禹来过的事给凌南霜讲了一遍。
凌南霜听完,兴奋道:“芙蓉,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芙蓉笑道:“你也学世子那一套啊?如何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