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回答她。
姜柔咬咬唇,眼泪就快憋不住,“妾身要是哪里做的不好,夫君尽管指出来,我改就是了。”
仍旧无人回答她。
没多会儿,青杏走了进来,“二姑娘,姑爷已经走了。”
“什、什么?”姜柔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猛地一收。
“可能是出去陪酒了吧。”青杏说着,关切地问了一句,“姑娘饿不饿?”
姜柔摇摇头。
原本先前是有些饿,但在听了秦显那番没头没尾的话之后,心中忽然觉得十分不安,哪还有心情吃东西,手上帕子都快被她给撕烂了。
青杏看了看天色,“离着宾客散席还有好久呢,姑娘有的等了,盖头也还没掀。”
“没事儿,我能等。”姜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世子爷先前那番话,一定只是为了考验自己,自己若是早早乱了阵脚,必定会被他认为心浮气躁难堪大任。
对,一定是这样,只是个考验而已,还不至于能难住她。
想着,姜柔便慢慢冷静下来,头上凤冠压得脖子都快断了,盖头还挡着脸什么都看不到,但她仍旧坐得端正,时刻让自己保持着最好的状态。
然而,一个时辰后,秦显没来掀盖头。
两个时辰后,秦显仍旧没有出现,天色已经全黑,再黑下去就深夜了。
武安伯府的宴席再大,也不至于能从黄昏摆到深夜吧?
姜柔脖子疼,腰也开始泛酸,屁股更是坐到麻木,她忍不住动了动,想活动活动筋骨。
青杏青梅两个就在外头守着。
听到动静,青杏走了进来,低声道,“那凤冠挺重的,要不,奴婢替姑娘摘了吧,单单盖着盖头就行。”
“不能摘!”姜柔坚持,“凤冠必须得由新郎官亲自摘下,否则该不吉利了。”
“可姑爷他”青杏抿了抿唇,朝着门外看了眼。
瞧这天色,外院的宴席早该散了,姑爷却一直没来新房。
姜柔很想欺骗自己世子爷在陪酒,可都这么晚了
她咬咬唇,准备让青杏出去打探打探。
就在这时,外面西厢房的游廊上忽然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
姜柔愣了愣,问青杏,“怎么回事儿?”
“奴婢也不知。”她打算出去瞧瞧,青梅就蹦了进来,一脸的惊恐活像见了鬼。
青杏被她吓一跳,“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外面怎么会有婴儿在哭?”
青梅磕磕巴巴道:“我看到金、金妈妈提着个篮筐回来,篮筐里用绸布盖着个小婴儿,刚刚打开西厢的门,送进去了。”
金妈妈是武安伯夫人身边的得脸婆子,先前在喜堂上,就是她在武安伯夫人耳边说的悄悄话。
新婚之夜夫君不给她掀盖头,西厢却无端多了个刚生下来的婴儿。
姜柔脑子里一团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