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珠珠在屋里安顿陈恩静,我出去写了封信让小安子转交出去,他困惑地接过信,但是却没多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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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时宁是七日后才找到了这,他来的时候我正在药铺里忙着搬药材,弄了满头满脸的土。
「你……」
我摆摆手,没空招待他,「你夫人在里屋,伤得不重,药钱和辛苦费给我们二十两银子就行了。」
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瞧着我。
我弯腰继续搬袋子,「都是熟人,没有多问你要价。」
手上的重量突然一空,晏时宁皱着眉头把袋子扛起来,顺势替我搬到了后面放好。
「这不该是你做的东西。」
我微微一笑,「那什么是我该做的东西呢?」
「绣花?描眉?学跳舞?」
我挑眉,「这些东西我学了四年,到现在可没有一样能拿得出手。」
他拧着眉,气鼓鼓地瞪着我,「你能不能和我好好说话?」
好家伙,反问句还不行了?
「不能,」我拍拍手,「二十两,然后接陈恩静回去。」
「池初信!」
我撇撇嘴,「没聋呢,你喊我名字那么大声干嘛?」
他欲言又止,不一会憋得脸都红了。
我到柜台上拿了一块沾了蜜糖的生姜放在嘴里,细细地嚼着。
「或许你可以,」晏时宁顿了顿才道,「若是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在京都给你买上一家药铺,铺面大小你说了算。」
我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这是为了感谢我救你家夫人的酬劳?」
「你这么想也可。」
我摇摇头,「还是乡下安宁,不便劳烦将军了。」
晏时宁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陈恩静凄厉的叫喊声给打断了。
「将军!」
陈恩静从屋子里冲出来,眼泪哗哗地往下掉,「你没事吧将军?有没有受伤?」
「将军,我以为,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那天马车坠崖,将军怎么样?可伤着哪了?」
我站在一旁,虽是旁观者,但陈恩静哭得伤心,心里倒也有几分不忍。
「我没事。」
晏时宁微微叹了一口气,「是我不好,今日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