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给你拍照留纪念了,小子,别让我碰上你,下面照面老子弄死你。”对面声音,极其嚣张。
这口吻让副驾上这位笑了,他问着:“顾从军啊,你特么脑残后,越来越厉害了啊,敢跟爷这么说话了,有种约一架。”
“你……到底谁啊?”顾从军纳闷了。
这就是难对付的地方,他特么脑残,你无从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想激怒想诱拐想收拾都没那么容易,副驾上这位道着:“你不就在找……谁把你变成这个鸟样了。”
“是你?”顾从军奇怪问。
“不是我,但我知道是谁,你猜我会告诉你吗?”副驾这位调戏道。
“不是就滚远了,老子懒得跟你玩,下午给你点教训啊,再跟在背后,小心老子收拾你。”顾从军道,喀嚓,挂了电话。
接电话的倒傻眼了,本来生怕有问题,这倒好,人家弃之如敝履,根本没把他当回事,他愣了半天才瞠然道着:“咦,艹了,这狗日的。”
他一气愤,电话又拔回去了,一接通他怒道着:“顾从军,你特么真脑残的可以啊,现在全城警察都在抓你,用不着老子动手,你完啦。”
“那又怎么样?老子命大,活过来好几回了……在洛宁老子几百兄弟,你玩不转信不信?”顾从军道。
“吆喝,行啊,怎么着,出来亮亮。”副驾上这位,怒了。
“明知道我不能出来,哎对了,你叫啥?别胡编个阿猫阿狗哄我,我看能不能想起你来,要以前有交情,我放你一马。”顾从军道。
哈哈哈,这边这位狂笑着,对他说道:“你都快死逑了,我会告诉你吗?等着你报给警察立功赎罪啊。”
“这么警惕,看来不是个小角色,那就有的玩了,我说……称呼你什么呢?”
“随便。”
“好,小随便,别以为我记不得你了,你小子肯定就是跟我一起到洛宁办事的其中一位,而且我想起来了,是拉了一卡车凭证处理,前四后八,车号徐em89,差不多,我忘了后两位了……”
“…………”
“怎么了,不说话了?呵呵,是不是现在挺后悔没把我弄死啊?”
“…………”
“说话啊,害怕了言语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没死是个意外对吧,肯定还有人到医院去瞅我咽没咽气,结果那时候我已经跑喽……你们今天就是来取监控的,你几个货也快死定了啊,就把医院的监控毁喽,你敢保证没人拿手机拍一张?”
长久的沉默之后,副驾上这位幽幽地道:“顾从军,你脑残了,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全特么猜错了,我们是头回来洛宁,医院的事倒是猜对了,可问题是,我们已经全毁了,你说……怎么办?医院里人都是你捅的,我们是受害者啊……呵呵,警察现在是抓你,不是抓我们啊,傻逼。”
这位直接摁了电话,不和脑残说话了,他输着信息,后面的受伤的忍着痛,开始接寻址仪了,手提式的,通过蜂窝移动通信定位,可以找到大致的范围。
很快,定位仪显示,居然就在距离他们不到三公里的地方,三个人瞠目结舌了,然后又发现,这个位置,居然和上面讲的一样,正是导航显示的一品相府小区,车加速往目标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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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又猜错了。
大兵踱进了熟悉的小区,且走且想着,理着纷乱的线索,他是期待这几个追杀的,就是和自己来洛宁干黑事的,可没料到不是。这种情况下他判断应该没假,应该向上还有一层,那一层已经呼之欲出了。
袭击肯定是灭口,但出了意外,肯定还要有二次补刀,可那时候阴差阳错,他被吴医生诳走了,再之后被警察发现,而且一路有人保护,想下手就没机会了,或者不需要下手了,肯定知道自己失忆了。
如果保持着失忆的状态进了监狱,那应该是个安全的去处。可现在又重装上阵了,这件事之中的不确定性,大兵判断,不管是想起什么不该想起的事,还是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都会成为必须灭口的理由。
可问题是,他依然想不起来啊。
是什么?藏在哪里?一个大货车几十方的东西啊……那的原始凭证根据体积和重量计算,能整整拉一货车,开车的都被灭口,那这些东西,很可能没有被销毁。
他使劲拍着自己的脑袋,实在想不出,这么大宗的玩意,能怎么干才不动声色让它永沉海底,就特么刨个坑埋也不容易啊,找什么地方?用什么人?怎么才能不被人发现,这几乎都是无法逾越的难题啊,越想越有点佩服对手了,反正这事,他觉得自己就做不到。
刚进小区不远,有人迎上来了,是卢刚,二话不说来了个熊抱,大兵被他抱着道:“卢工头,我现在可是一个被通缉的坏人,而且被人追杀,走投无路了。”
“那就太荣幸了,多了一个包庇的坏人。这次你落难了,哥哥我可是兵强马壮了,哈哈。”卢刚笑道,二话不说,拉着他上车,呜声一踩油门,自小区里飞驰而去,刚出去就和一辆国产宏光错开了车,车上的大兵手伸在窗做着手势。
于是追来的两位,看到了路灯下,车窗口,向他们竖了个一嚣张的中指,然后那辆破皮卡,冒着黑烟疯跑。
他妈的,追……后面这辆,调过车头,急不可耐地追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