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来都很忙,你不是不知道。”
“可我刚问过AMY,她说你很早就离开办公室了,晚上明明约了人吃饭!”
江临岸眉峰一紧,他没有向人报备行程的习惯,一问一答忍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可没想到温漪居然找过AMY。
“你调查我?”他口气终于冷了下来。
温漪心里缩了一下,说实话自结婚以来江临岸对她的态度尚算可以,虽说不上百般宠溺,但至少大部分事都顺着她的心,相处也算平和,但这并不代表能够任意挑战他的底线。
温漪也意识到他好像真的生气了,酒醒了一半。
“没有…不是调查你,只是见你一直不回来心里不放心,就向AMY问了几句。”她试图解释,可这明明是大忌,新婚太太去向他手底下的秘书打探行程,这让秘书怎么看?
江临岸显然已经失去耐心,但并没发作出来,只是低下头稍稍收口气。
“你今天喝了酒,这事以后再说,你先睡觉!”说完转身要走,可还未出门又听到身后喊:“你等等!这么晚还要去哪里?”
“还有一点工作没做完。”
“什么工作非得今天完成?”
江临岸留给她一个背影,并没作声。
温漪又问:“好,就算你要去书房加班,那你给我一个时间吧,几点,几点你能回房睡觉?”
江临岸想了想:“大概一个小时吧。”
“好,那就一个小时,我可以等!”
至此江临岸不得不承认今天的温漪有些反常,他转过身来,床上的女人脸色微红,眼里透着一股倔强。
“太晚了,你又喝了酒,没必要等我,先休息!”
“不,我能等,更何况已经等了这么久,也不在乎再多等一个小时。”温漪抱着一副必胜的架势,江临岸本来还想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作罢。
日日夜夜与人斗,与己斗,他早就已经疲于纠缠。
“随你吧。”扔下一句话就走了,温漪呆呆坐在床上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手指一点点往被褥里抠。
一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温漪几乎维持同一个姿势一直坐在床上,看着指针从12点指向1点,可书房那边依旧毫无动静。
温漪的酒劲渐渐沉淀下去,思维却在越来越浓的夜色中一点点凝聚,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个男人不会回来的,就算再给他一个小时,一天,一年,他大概还是只会站在原来那个位置。
……
这一头,江临岸并非撒谎,他是真的忙。前两天去杭州开会,今天才回来,晚上有个客户约吃饭,他临时接到电话去赴约,导致手头又堆了一堆工作,周五的航班还要飞法国,按照温漪的计划起码在那边呆半个月,所以他必须在走之前把所有事情全部安排清楚才能不影响项目的进度,纵观所述忙是肯定的。
当然,除却这些多少还有些私人原因,忙碌一直是最好的借口,而工作是良剂。
他把所有精力全部耗费其中,耗到自己筋疲力尽,透支,恨不得占床就能睡,不然他根本无法保证自己能不去想那个人,可是脑子一旦停转,有些东西还是会见缝插针地钻进来,就像现在这样,他看完一套方案之后把疲惫的身子靠在皮椅上,抬眼瞥到了手机。
迟了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