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男的真会睁眼说瞎话,你哪只眼睛看到人家嫉妒她?”
“看把你酸的,依我看,你最嫉妒。”
……
流言蜚语如箭雨铺天盖地扎过来。
丁隐棂后背中箭,覆盖一层密密麻麻的刺痛。
那些肆虐的猜忌化为巴掌,一掌掌刮到她脸上。
再次被恶意曲解。
泪水在眼眶内不停打转,丁隐棂拼命兜住。
整堂课,她都保持一种姿势,生怕一有动静,就会惹来非议。
神经紧绷一直持续到下课。
一只手轻轻拍她肩膀,她回头看,是柳桑茴,眼睛红肿。
“棂棂,可以跟你聊聊吗?”
柳桑茴的鼻尖小巧精致,点缀一抹红,密长眼睫毛还挂着小珍珠。
丁隐棂明白,必须跟她出去,否则死期将近。
顶着众多炙热目光,丁隐棂跟在柳桑茴身后。
沿途不小心瞥到穆沛泉他们,立马不寒而栗。
简单来说,就是千刀万剐。
仿佛经历一场漫长的游街示众,出去后,丁隐棂很快松弛下来。
没等她松口气,柳桑茴就挽起双臂,冷冷地扫了她一眼。
跟课室里柔柔弱弱的模样相差甚远。
“别人都笑话咱了,你这是怎么了嘛。”
嗓音不耐烦地拉长,哭腔神奇消失。
丁隐棂目瞪口呆。
“我,我,我不是说了吗,腿痛,不方便爬上爬下。”
“都几天了,让你去看医生,你又不愿意去。”
柳桑茴嘟嘴抱怨,单手把秀发甩一边。
“…我以为很快就好。”丁隐棂小声解释。
柳桑茴咂吧着嘴,游离的目光突然焕发光彩。
“你怎么来呢?”口吻里掩饰不住兴奋。
顺着她目光,看见穆沛泉痞里痞气地走过来。
穆沛泉犀利的眼神冷冽地扫了丁隐棂一眼,弯起嘴角看向柳桑茴:
“怕你们又吵起来,过来看看。”
他是过来劝架的?分明是给柳桑茴站台而已。
看到穆沛泉,丁隐棂不由得忆起那晚噩梦。
不争气地红了眼眶。
一不经意间瞄到他更为厌恶的眼神。
他误会了,她没有要争宠的意思,一点都没有!
丁隐棂内心呐喊一万遍,尖锐指甲死掐进肉里,狠下心把眼泪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