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被这么多目光关注,丁隐棂招架不住,低头假装整理衣服。
她开始后悔,不化妆就不会像动物被人盯着。
“哎,你们有没有人过来帮忙拍照啊?”
不远处的柳桑茴拍拍手掌,言语间尽是毛躁。
众人推举穆沛泉出来。
“哎,你不上去?”丁隐棂抬头,竟是辛邑乾问她。
她摆摆手,“为什么?”辛邑乾追问。
丁隐棂轻叹,无奈微笑:“我不想上。”
“没关系,你上嘛。”辛邑乾竟上手拉住她胳膊。
拖着她上前,无视她抗拒。
这人一点边界感都没有!
丁隐棂揉揉捏痛的胳膊,恼怒地瞪了辛邑乾一眼。
她刚好卡在美女和穆沛泉中间,不上不下。
“别傻楞着,站远点,等会把你脸拍大我跟你说。”
老妈子辛邑乾对着丁隐棂喊道。
烦死了!丁隐棂不情不愿往后挪。
挪到和最近的柳桑茴保持20公分距离。
她无所谓入不入镜,预估穆沛泉不会把她拍进去。
跟着大美女凹凸姿势,只会自取其辱。
每当迷茫无助,丁隐棂都会将自己抽离出当下环境。
天边云朵像软糯棉花糖,她眯眼凝视,想象自己躺上去。
蓦然闪过一下白晃晃的光,棉花床裂了个缝,她直坠地面。
丁隐棂下意识朝闪光灯的方向看去。
正好跟穆沛泉的目光交缠上。
他的瞳孔专注聚拢,眼神直白。
闹崩后第一次两人明目张胆地对视。
他眼里氤氲一层湿雾,湿粘,粘稠得像苍蝇粘板。
丁隐棂立马移开,霎那间产生的浮想联翩被她扼杀在摇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