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隐棂找不到人,穆沛泉外出没回来。
更让她心急如焚。
时间拉得越长,她的猫咪处境越危险。
她坐在酒店大堂门口的沙发上焦灼等待,打算守株待兔。
后背已经倚靠在沙发上,她身体仍抖个不停。
犹如高挂在悬崖上,盯着下面深不见底的谷底,内心迷茫恐惧。
没有一刻是安宁。
无聊至极,她玩起台柜上的烟灰缸。
双指掐灭烟头,碾磨灰烬,指头乌青。
余温在碾转于指尖,通过这种方式,驱赶心寒,身体获得片刻安宁。
不久,一阵熟悉嘈杂推门而入。
丁隐棂抬头,目光正好和穆沛泉衔接上。
乍然间,高温烫痛指头,她忍着痛磨碎未燃尽的烟头。
看他手里空空如也,她出奇地平静。
她嗅到了暴风雨前夕,大地释放出的土腥味。
丁隐棂走上前挡着他去路。
“我的猫呢?”
穆沛泉笑容迅速凝固,瞳孔微晃后逐渐缩小。
在他看来,她把薄唇抿紧成一条线,有股蓄谋已久的对抗意味。
短暂对峙后,他搓了下鼻头道:“它半路挣脱我的怀抱,跑了。”
“我不信。”
“你不信可以问下他们。”穆沛泉指了指身边两位兄弟。
突然被点名,范伽臣兵荒马乱:“啊?啊对,是的!”
他东张西望,殊不知早已露出马脚。
穆沛泉蹙紧眉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我的猫到底在哪?”灰沉嗓音带着一丝波澜。
她盯着他上下蠕动的喉结,仿佛射穿他灵魂。
穆沛泉面色谨慎:“我已经交代了,还要再重复一遍吗?”
察觉到不对劲的范伽臣继续打圆场:
“猫跑了,我们立即去追,可是大晚上黑灯瞎火,想找也找不回来。”
“对对,我们到处搜了,它不知躲到哪个角落去。”
若没有范伽臣方才捉急表现,丁隐棂应该会相信。
可惜没有如果。
胸腔里再次集结万股怒涨的潮水,翻腾叫嚣着。
她上前一步,下巴紧绷隐忍:“猫挠了柳桑茴,你拿猫出气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