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啊,是么?”
林月溪推了推他的肩。
厉爵隐皱眉,俊脸露出几分躁郁,猛地翻了个身,抓起被子,直接将自己从头到脚?闪烁龀沟住?
林月溪一怔,清秀的脸刷地青了,盯着厉爵隐哽声道,“在你心里,是不是所有人都比不上沫糯颜?”
厉爵隐不吭声。
“厉爵隐,你说话呀。是不是所有人都没法跟沫糯颜比?”
林月溪激动的从床沿站起,红着眼盯着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的厉爵隐。
“是!我就是喜欢她,就是舍不下她!”
厉爵隐沉闷压抑的嗓音从被子底下传出,光是听着这道声音,就能想象到他是以何种心痛的心情说出的。
林月溪捏紧双手,眼泪在眼圈里打转,“我呢?我也比不上她么?”
林月溪问完这话,厉爵隐好一会儿都没出声。
林月溪以为在他心里,自己和沫糯颜地位相当,所以他才没有回答她。
悲伤的情绪得到了些微纾解。
可还不等她欣慰,被子里厉爵隐的声音再次传出。
“是!”
“……”!
“是!”
“……”林月溪背脊骤然一震,一颗心,仿佛被人用双手猛地从中间残忍撕裂开,痛得她整个人禁不住发起抖来。
他竟然说是……
他说是……
他们从小到大的情分,竟然比不过一个眼里根本没有她的女人!
林月溪眼角狠狠一颤,眼泪一下滚了出来,出口的声音哽哑得厉害,”我一直把你当成我最重要的……亲人。可是我没想到,在你心里,我竟然如此不重要。看来,我今天是来错了。“
林月溪是哭着走的。
林月溪走时,林青荛正坐在沙发里,让保姆帮她摁肩,而她自己则抚着额头,实在是从昨晚开始,她就一直在头疼厉爵隐。
厉爵隐从小到大从未这样任性过,听话,懂事,体贴,谦逊。几乎没有让她操心的时候。
所以一向懂事听话的孩子,突然之间变了,变得谁的话都不听,谁也不顾。这样巨大的落差,换作谁也接受不了。
林青荛既烦躁郁闷,又心疼厉爵隐遭遇的打击。
林月溪哭着从厉爵隐房间出来,神色从未有过的狼狈,是以她连招呼都没跟林青荛打,直接就离开了。
林青荛听到脚步声,睁开眼看去时,只看到林月溪走出公寓房门时的一截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