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凯很快写出了一个剧本,他把纸页打印出来,交到林彩凤手里,“姑妈,你就按照我上面写的,对着镜头说一遍,保证能打得岑问服服帖帖!”
林彩凤上过小学,还算识字,看完林凯写的剧本后,犹豫了。
“小凯,这不是纯瞎扯吗?会不会做得太过分了?”
“你要不愿意配合的话,就别想拿到钱了。”林凯脸色一沉,嫌她磨磨唧唧讨人嫌,语气不像之前那么好,威胁着说:“你不干脆点狠下心把岑问打服打软,他经历过这回,以后更不会拿钱给你!”
“妈,你就听小凯的吧!你要心疼岑问了,那我怎么办?那些催债的会要了我的命的!我不管,岑问和我,你今天必须选一个!”岑天宇巨婴症犯了,扯着林彩凤的袖子嗷嗷叫。
这招最有用了,从小到大屡试不爽,岑问这小子不知道因此背锅挨过多少揍,岑天宇得意地想着。
“说什么傻话,你是妈第一个儿子,跟妈相处的最久,妈不心疼你,还能心疼谁去?!”林彩凤本就摇摆不定,听到宝贝儿子哭闹,立刻就下定决心了!
拍,必须得拍!
她想好了,以后只要岑问乖乖给钱,她自然不会为难他。
也愿意继续拿他当儿子看!
“小凯,我得去跟你姑丈打个电话对对口风,省得到时候他脑子愚笨,穿帮了。”既然考虑做了,就得天衣无缝,林彩凤还算细心,想到要先堵丈夫的嘴。
“行,你去吧。”林凯摆摆手。
林彩凤独自走进卫生间,拿出手机给远在宁州县的务农的岑建军打去电话。
“彩凤,你去哪儿了?怎么一整天都没见你人影。”岑建军刚从田里回来到家,没见着人,正觉得奇怪。
原来,林彩凤来城里的事,并未提前告诉岑建军。正因此,她才更加担心,万一事情闹大了,村里有人问起岑建军,他肯定说漏嘴。
还好村里的人上网少,都还不知情,否则早就打电话来问她了。
“建军,我要跟儿子在城里住几天!听着,以后不管你在网上看到了什么,要是有人问起岑问这些年有没有给过我们赡养费,你就一口咬死他没给过,骂他是个不孝子,三年来对我们不闻不问!听到没有?”
“彩凤,你这是准备干啥?岑问又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他?”
“你少管,听我安排就是!”
“这不好吧?要不是岑问当年拿出几万块钱,天宇的房子也买不成……”电话那头的岑建军显然是个老实人,唯唯诺诺地说道。
“闭嘴!以后这些话你谁也不准说,把嘴封死了!岑建军,你要是敢坏了我的好事,以后你老了病了,我和天宇都不管你,让你自生自灭去!”林彩凤恐吓着,吃准了丈夫不敢反抗。
“我、我懒得跟你说!”岑建军气得挂断电话。
林彩凤压根不在乎他的反应,想了想,查漏补缺,小儿子岑今在县城里开着美发店,虽说他不经常回家,但岑问当年给了几万块的事,他是知道的。
于是,林彩凤又给小儿子打了电话过去。
“干嘛,你又有什么事?”岑今显然是被吵醒,睡梦惺忪不耐烦地问。
“小今,妈和你大哥在城市问你二哥要钱呢,你这两天要是在网上看到点什么消息,别管,也别和任何人说起这件事,把嘴堵的牢牢地,听到没有?”林彩凤仔细叮嘱着。
岑今是小儿子,她也是放在心上的,就是这小子叛逆,性格最难弄,再加上谈了个女朋友,就更不记得她这个老妈了。
“岑今,谁呀,好吵。”
电话那头响起一道娇娇的女声,林彩凤听到就翻白眼。
“家里的老太婆。”
“岑今,你个死孩子,叫谁老太婆呢?”林彩凤不高兴了,有了老婆就忘了老娘,这女人肯定不是什么好货色。
“知道知道了,吵死了,以后这种小事别打给我。”岑今嘟嘟囔囔,他经常日夜颠倒,这会都没睡醒呢,压根不关心、也没听清林彩凤在干嘛,抱怨了两句,就把电话挂了。
林彩凤被气了个半死,却拿他毫无办法。
顺了顺气,好歹是把后顾之忧都搞定了。
她打开门从浴室出去,去录视频了。
……
岑问在家里,陪着苏幼薇吃好饭,休息了一会儿,就重新回店里加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