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饥饿、困乏、身体酸软,别人占满了山居庙堂,她也就只能看看山下的风景。
山上风光吗?有时还有生命之忧。
她通过非正常的方式,爬上了一座山,越来越没有安全感。
人与人的差距,是建立在自然的流动和上升的通道,不再有一张无形的魔杖把这个秩序搅乱,掠夺,破坏和颠倒。
这样人人自危,别致的风景不过是匆匆的过客而已。
只有经过地狱般的磨砺,才能练就创造天堂的力量。
只有流过血的手指,才能弹出世间的绝唱。
这只不过是一个宽慰人的话而已,在一个有爱与宽容的社会里才能做到。
也许是洗澡的水有点凉,加上她酒喝得多了,毕竟是女人,她胃里发恶心。
曹亚丽冰洁的两只跳跃的小兔子压在马桶上,刚张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呕吐”声。
一团白肉闪烁在白色瓷砖马桶旁,面相惨不忍睹。
眼泪、鼻涕、吃上的牦牛肉,喝上的奶茶在嘴里倾泻而出。
哇哇的污物吐在马桶里。
她是一个爱美的女人,幸好解开了紫色纯棉座垫,纯棉座垫没有污染。
她是个雅致的女人,身体疲劳达到极限,此时实在撑不住了。
她意识还算清醒,揭下了紫色的纯棉马桶座垫,整个头压在马桶座垫里,长发随意的飘落在紫色纯棉座垫上。
她呜呜的大声哭起来,让人寸寸柔肠,盈盈粉泪。
可惜现代的居室,是一个人孤单的洞穴,钢筋混凝土浇筑的洞穴,没有人劝勉。
她疲乏,再加上喝酒过多,没有意识,趴在马桶边睡着了。
水龙头的水哗哗流个不停,幸好丽丽那条卷毛狗,吃完了牦牛腱子肉,看不到曹亚丽从卫生间出来。
看见主人趴在马桶上,丽丽跑过去,贴在曹亚丽耳边“汪汪”呜咽的叫个不停。
曹亚丽吵醒了,自己赤身裸体睡在马桶边上,她大吃一惊,看到丽丽在身边,明白了一切。
她眼泪又下来了,哭泣了好久,才止住鳄鱼的眼泪。
她抱起丽丽,丽丽我们睡觉,她身体发抖,在卧室穿了一件白色的纯棉睡衣,躺在紫色被套里。
丽丽睡在卧室地下红色毛毯上。
她想着心事,翻来覆去睡不着,用手按开了床边台灯。
丽丽,祈求的望着主人。
曹亚丽从床头柜,抽出了她爸爸的照片。
呵呵,这个人渣,居然就是我的爸爸黑奎。
村上人称黑老大的黑奎,一个没有责任心的男人,丢弃女儿的男人。
一个人生在富贵之家,贫穷之家是没有选择的。
她生在贫穷之家,那是命,她被这个所谓的爸爸,黑奎恶意丢弃在炕洞里,一个婴儿只有冻死。
这就是她爸爸吗?曹亚丽打了一个寒颤,人生最大的的悲剧,莫过于亲人间的伤害。
一个婴儿生命本身就是脆弱,被爸爸黑奎丢弃在炕洞里。
妈妈摊上这样的丈夫,也是前辈子做的孽。
曹亚丽沉思,也许我们母女前辈子欠了这个人的情,让我们这辈子做这个人的丈夫,做这个人的孩子。
着名诗人徐志摩有一首散文诗《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