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三娘桃花眼瞪的溜圆,不敢置信地看着折鸢,她这手法熟练的,可见没少这么干过。
屋内的刘福瑞被一口一个爷给叫得飘飘然,将叶三娘的视线转了回去。
“刘爷英明。”
“咱们这么吃喝,白老夫人知道了咋办?”
“知道了会不会扒了咱们的皮。”
“你们懂什么?只要每年给白老夫人粮钱够了,她才不管呢!”刘福瑞摇头晃脑地说道,劳神在在地又道,“这叫水至清则无鱼,老夫人心里明白着呢!咱贪了吗?不就吃点儿,喝点儿。”
“刘爷英明。”
“那要是有人把您给挤下去咋办?”
“他们敢,只要我媳妇儿去老夫人面前哭诉一番就好了,我媳妇儿那是奶大大少爷的,情分不比一般。”刘福瑞自得地说道。
“村里办喜事热闹的很,刘爷您咋不去呢。”
“席上都是糙老爷们,臭烘烘的,爷才不去呢!”刘福瑞皱着眉头摆着手说道。
“刘爷说的对!这么喝酒没意思?应该请几个女的来乐乐。”
“要不咱们去村里找几个来。”
“村里那些黄毛丫头,粗糙的很,那手跟枯树皮似的,还没老子这手细腻柔软呢!而且不懂风情。”刘福瑞一撇嘴嫌弃地说道“城里的女人那才叫风情万种,那皮肤细腻如玉,还香喷喷的,那声音能让男人酥半边。乡下丫头,哎呀娘耶!声如洪钟……”
刘福瑞拍着胸脯道,“回头爷带你们见识、见识。”
“也带上白老夫人如何?”站在门口的叶三娘看着他们不紧不慢地开口道。
叶三娘的声音并不严厉,反而语气温和,星眸倒映着堪比雪山之巅的寒气。
把刘福瑞给吓的一个踉跄,趴在了桌上,他眼前的盘子、杯子哗啦……碎了一地。
“叶……叶三娘,三……三……少奶奶,小的这是见鬼了。”刘福瑞揉揉眼睛道,“还在呀!”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俺勒个亲娘,你不是在大牢吗?怎么出来了。”
“托新任知府大人的福。”叶三娘朝城中方向拱了拱手道,“重审我的案子,无罪释放了。”
其他三给吓得赶紧跪在了地上,“给三少奶奶请安。是刘福瑞拉着俺们喝酒的,不管俺们的事。”
转头把刘福瑞给卖了个底儿朝天。
“儿子,看见了吗?这就是酒肉朋友,所谓的狐朋狗友。”叶三娘头也不回地说道。
叶燕行漆黑的眸子如同夜晚的星辰,明亮又深邃,认真地说道,“记住了。”
“奶奶的。”刘福瑞给气的,一脚将身旁的男人给踹翻了,抬眼讨好地看着叶三娘道,“三少奶奶……”
“哎!”叶三娘伸着手制止道,“我可不是三少奶奶了,已经被白老夫人给休了。”
“哎呀娘啊!被休了老子还怕你个球。”刘福瑞立马如斗败的公鸡似的又抖了起来。
“哦!忘了告诉你了,你现在站的地盘儿,是我的庄子,房产、地契现在又回到我的手里。”叶三娘眼底闪着清澈的流光看着刘福瑞不紧不慢地说道,声音轻柔动听。
“嫁妆?”刘福瑞眼睛瞪的溜圆看着她重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