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玉焘打量了一番茶馆,装修古朴,造型独特放在闹市区,多少也会成为一个打卡点,可以想象到主人装潢花费的心思。
只可惜是清洁协会那个神经病组织的据点,真是晦气
不是每个人都有苏惟意这么好的睡眠,常玉焘找了个长板凳坐下,三个小伙子也安静地坐了下来,位于他的对面,不敢说话。
楼梯上,店长它似笑非笑地看着几人的身影,步伐极轻,本来也就是没有形态的诡异,又好像一个捕食者在慢慢靠近没有察觉到危险的猎物。
“几位客人,这也没到茶馆营业时间,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
上次苏惟意和陈芜把它门口的规则打包打走后,它可是重新书写了一份,怎么又有不长眼睛的。
常玉焘转过头来,嘴角噙上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原来是给紫极当狗的那个诡异啊,这么久了,皮囊都不换一个
“就不能拜访一下熟人吗?”常玉焘笑得春风和煦,“这么些年,你怎么越活越缩着了,不出去看看嘛”
【没有主人允许都不能出门的老东西】
“哎,是呀,协会没什么我可操心的,这不找个地方养老嘛,特别行动处还是没有协会自由啊,你知道的,后辈最看重私人时间了”
【你流弊,你到我这里要人】
店长眯起眼睛,嘲讽它是吧?也不看看自己人都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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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词盯着店长眼睛里全都是光,这个诡异一看就好强,好想和它战斗一番!
王淼淼低头不忍直视,他已经幻视他爹和别人打机锋了,要尴尬得扣出两室一厅了
只有李旸神游天外,你说苏惟意等会儿会不会被常组长打死?他思考着,打了苏惟意,可不能再打他了
又不看场合突然进来了的陈芜,“常组长,我队长说,你有啥吩咐我,主播那边我忙完就赶过来了”
“这地,我上次和苏惟意来过了”
店长和常玉焘正火花四射的相互阴阳怪气,好嘛,来的又不是时候,意识到这点的陈芜自暴自弃地过去挨着李旸坐
李旸:这个板凳坐不下了,去傍边
陈芜:哦
“光顾着叙旧了,也不知道常玉焘你喝点什么茶”
日光下诡异的能力会大大削弱,这也是茶馆就只有一个小小天井的原因,店长打了个哈欠,走到柜台侧拿来菜单。
而陈芜则小声地给其他三个打招呼,他的嘴型无声地讲述着“别点,难喝得要死”
动作这么大,看菜单的常玉焘组长都看见了,他直接将菜单反过来盖住,“老友相见,店长不表示一下嘛”
“哦?”打算白嫖是吧?店长没想到,连常玉焘也学坏了
“我带了包生普洱,店长不拿套好茶具出来给我们展示一下茶艺吗?”
常玉焘面色如常,他还稚嫩的时候,可是看到过店长鞍前马后地给清洁协会会长端茶递水。
“手艺有些生疏,不要介意”
现在是合作的盟友,王简明心思太多,苏简言又过于正直,店长打量了一下常玉焘,虽然再见面嘴毒了不少,但之前那颗少年医者的仁心,它还是很喜欢的。
汝窑的冰裂被店长养得很好,它入现世的第一个吃的人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少爷,被人算计沾上了赌和大烟,倾家荡产后,将自己溺死在池塘里。
它第一次吃到的就是窒息的绝望,生理和心理上的绝望。
久远的记忆和茶艺,店长有些生疏地将茶杯逐个温好,生普洱块被他拆开包装,也是有这么些儒生的坚持和手艺,才让它在紫极手下能够活下来。
不过……最开始的紫极也没有如此疯癫,污秽肮脏越来越蔓延,越来越多的死亡将他生动的眼睛占据,他的情绪开始变得不外露,他逐渐变成店长完全陌生的模样
店长也完全成为了清洁协会的一条看门犬